“喂,你怎麼了?”沈千澈趕緊走上了前去,將她給抱在了自己的懷裏,很是擔憂的道,隻是她已然暈厥了過去,不管他怎麼叫,她都是沒有任何的反應。
無奈之下他也隻得將她送到了離這裏最近的醫館裏去,在他們走後,那邊的巷子裏才走出來了個人影,赫然就是方才跑得極快,消失在了人群當中的小男孩無疑。
“姐姐,對不起,我隻能這麼做。”他垂頭看向了手裏的錢袋,黑瞳裏溢出了一抹掙紮的意味,不過很快他就堅定地轉身朝著巷子深處走了進去,握著錢袋的手暗自捏緊,瘦骨嶙峋的他手上的筋骨由於他這一用力,全部都給凸顯了出來。
來到了醫館後,得到的消息竟是她中了毒,且還是中毒不久,隻是毒性太過強烈了些以及她心底的恐懼,才讓她陷入了昏迷當中。
趁著她昏迷時沈千澈也暗中探了下她的脈搏,見她體內的內力並不是特別的渾厚也就放下了心來,不久大夫給她施了針,喂了她之前就已然製好的解藥,她額頭上滲出的細汗才減少了些。
“這是方才診斷的費用以及藥錢,等她醒了之後你讓她自己去找個客棧住下就行,順便將這銀子也轉交給她。”饒是她也沒有真正幫上自己的忙,甚至於說還打斷了他方才定好的計劃,但不管怎麼說她這麼做也是出自於一番好意,就算是好意辦了壞事,他也沒有理由這麼的對待於她。
說完後他剛想走出去,大夫卻是一個閃身就來到了他的麵前,不解的道,“我說這位公子,你就這麼讓她一個女子留在我這?你到底是怎麼想的。”
醫館一向是不會收留病人的,除非是傷勢特別嚴重,沒有辦法挪動的那種,但是很顯然她並不是這樣的人,她不過就是中了毒而已,由於時間不長,經過了方才的處理之後也就沒有了太大的問題,將她帶走完全是可以的,他還真沒想到這人竟想就這麼將她丟在自己這裏。
“額,我與她是第一次見麵,之前沒有任何的交集……”聽見他這樣的質問自己,沈千澈麵色很是尷尬,眸光看向了那安靜地躺著的女子,心裏頓時有了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。
怎麼這樣的事情卻是被她給遇到了,分明是跟他無關的事,結果非得惹上一身騷,但又偏偏沒有辦法躲避過去,如今她仍然在昏迷當中,大夫還說出了這樣的話來,要是他當真將她一個女人扔在了這裏,怕是定然會受到旁人道德的譴責。
“她身子可還有什麼大礙?還需要煎藥不?”沈千澈在心底暗自歎息了口氣,在這樣的時候他也就隻能自認倒黴,無奈地揚起了頭詢問道。
許是方才他想要撒手就這麼不管了一事,大夫還耿耿於懷,於是看著他的眼神也變得很是鄙夷,直接將藥水瓶子扔在了他的手裏,口氣十分的強硬。
“早晚各讓她喝一點,三日毒性即可全消。”
在他剛抱著她準備離開的時候,大夫終是忍不住又對著他碎碎念了一通,簡直是讓他無語到了極致,想要解釋卻又擔心自己要越描越黑,就隻得一個勁地點著頭走了出去。
醫館裏點著蠟燭他倒是忘記了看外邊的天色,此時走出來之後才發現天色已經很晚了,往常這個時候他早已經到了相府,這時還沒到,怕是府上的人要擔心了。
“喂,你醒醒啊?”抱著她走了一路,饒是他體力再好,雙手也是格外的酸軟,便用力抖動了下她的身子,想要以此來弄醒她。
隻可惜她還是一直處於昏迷當中,並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樣子,讓沈千澈很是苦惱,又堅持了一段路之後他還是將她給放了下來,讓她的身子倚靠著牆壁站直,想要改成在背上背她,興許這樣還能省力些,他如此想道。
但這也僅僅隻是他的想法而已,想要實施起來卻並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,隻見他每次將她放好之後,在他轉身時她就渾身失去了重心倒了下去,若不是每次都是他小心地扶著,怕是她已經摔了好幾次。
幸好這麼做試了好幾次總算是成功了,他這才放心地背著她一路回到了相府,中途他是想過要不要將她送到客棧裏去的,可是一想到她是個女子,還處於昏迷當中就覺得這麼做太過危險了些,於是自然也就打消了這個想法。
到了相府時他果然發現外邊燃燒著好幾個蠟燭,與此同時外邊也站了好幾個人,其中當然包括了老夫人以及孔凝華,正緊盯著自己走去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