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他根本不在乎,並且從來沒想過改掉自己的姓氏,不是因為冷家長大,而是因為母親是冷家女人。
冷翊偏頭:“你知道?”
“當然,因為我是他的妻子,我知道他內心最深處對親情的珍惜可渴望。”
如果不是對親人珍惜,他不會因為冷霏的死,恨了安家二十年。
如果不是因為對親人太過渴望,怎麼會選擇再一次回到A市,說是守護安氏,實際上安木槿比任何人都清楚,新城區沒有冷氏的地盤,而冷氏依舊是A市舉足輕重的冷氏。
這就是冷慕寒,鎧甲之內,心腸柔軟,溫柔到讓人心疼。
冷翊沒有再說一個字,離開。
安木槿則迅速跑回窗口,看不遠處跟著這艘遊輪而來的遊輪,她知道那是冷慕寒。
心裏有些生氣的,明明已經讓蕭檬帶回去消息了,隻要他不出現,自己能摸清楚很多事情,然後離開的,可他還是來了。
又忍不住甜蜜,這個男人在任何情況下,想的都是自己,所以義無反顧。
安木槿再次回到了大廳。
大廳一側是賭場,另外一側是舞池,中間隔著一條精致的長桌,桌子上擺放著色澤誘人的各種餐點和酒水。
所有的人們,臉上掛著在上流社會很少見到的狂熱表情,撇開身上的華衣美服,安木槿更能看到的是這些人空虛和寂寞的靈魂,賭桌前,換了一身依舊是紅色連體裙的楚冉,晃動著手裏的色盅,聲音清脆:“下注!別忘了哦,現在莊家可是雙份。”
下麵,許多男人女人們,把手裏的籌碼嘩啦一下推到桌子上,然後都盯著楚冉素白的手裏,不停上下晃動的古銅色色盅上。
這邊,男人挽著已經喝得微醺的女人,很不客氣的用下麵貼在女人身上來回磨蹭,看女人一臉迷離,然後彎腰抱走,更有迫不及待的擁吻,滾到一起的。
一幕幕,像是在告訴安木槿一樣,這個遊輪上的貴族,都是醉生夢死尋找樂趣的,可安木槿知道,這些人如果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,都將是上帝的恩賜。
猛地一個激靈,安木槿看向了站在樓梯上,端著酒杯的龍狄。
這一切都是為冷慕寒準備的,為冷慕寒大開殺戒準備的修羅場,而經此一役之後,冷慕寒將會被眾多豪門世家掛在追殺第一人的位置上。
安木槿想到這一點,咬了咬牙,彎腰摸了摸自己身上裙子的麵料,柔軟絲滑,手感不錯,撕起來也不會很費力,而手指上碩大的婚戒讓她微微縮了縮眸子。
她記得,冷慕寒曾經在她********的時候說過,這枚戒指裏麵有一個小秘密。
背轉身,仔細的看著手裏的戒指,摘下來,反複研究,然後在最靠近手指的地方,看到了一個朱砂一般的小凸起,嘴角終於有了一絲輕鬆。
戴好戒指,安木槿邁步走向樓梯,徑直走向了龍狄。
在一側坐在沙發上的冷翊,目光始終都鎖定在安木槿的身上,所以,當她走向龍狄的時候,冷翊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,女人的直覺,靈敏到恐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