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可能呢?又沒走貨,又沒送人,以前的事也做得幹淨,就在你那個酒吧裏麵待著還會跟邊防掛上什麼關係?”周雄坐在他那張寬大的椅子上麵,很是納悶地問陳老六。
“他……他可能背著我們搞了一些其他的事。”陳老六揶嚅著說。
“什麼事?”周雄鐵青了臉問,眼睛冷冷地掃了過來。
“可能……可能是……他又偷偷地走了趟白貨。”
“走白貨?你說他偷偷走白貨?我是怎麼跟你們說的?”周雄突地站了起來,衝上前一把揪住陳老六的前衣襟,把於飛和陳老六都嚇了一跳。
“雄哥你別急,我也是聽他說的,具體怎麼回事還不知道。”陳老六被嚇一下,話倒說得順溜了。他小心地指了指前胸,周雄狠狠地摔開他的衣服,又坐回椅子上,“到底怎麼回事,你給說清楚了,不然你就甭出這個門了。”
“是,雄哥,你說過讓我們別再沾那白貨,容易掉腦袋,我都記著呢。可前段時間彪子突然對我說有個要好的朋友回來了,帶了點高品白貨,托他出手,我看貨還挺好,量也少,應該一把就可以搞定,也就答應他了。隻囑咐他別在酒吧裏交易,盡早脫手,免得讓雄哥您發現了要罵的。
“誰知道他不知從哪裏聯係的窮買家,一次隻能買一點點,賣到第三次才告訴我可以全部出手了,定了今天下午在外麵交貨。他也做得穩妥,每次臨出去時都會告訴酒吧裏的小弟阿東,說是如果過了兩個小時還不見他回來,那肯定是出事了,得趕緊通知我。
“前兩次都沒事,哪知道這次一去總不見回,手機關機,阿東急了,給我打了電話,我就馬上來報告雄哥了,您看到現在都快三個小時了,還不見回,手機還是不通。”陳老六一口氣說下來,有點喘,聲音越來越低。
周雄聽了,緊皺著眉頭,半天沒出聲,把陳老六嚇得大氣都不敢出。
於飛也在緊張地想著這個事,看來昨天在酒吧裏碰到夏晨跟任曉雯,應該不是巧合,一定跟丁彪今天的失蹤有關。支隊怎麼招呼都沒打一個就動手了?
再說,相對於當初設想的目標,即使丁彪有販毒的行為,也隻能算是毫無份量的陪練型輕量級選手,一直就是在視線範圍之內的,突然這樣的輕率動手,就不怕打草驚蛇嗎?
“讓我怎麼說你們好呢?反複講了總是不聽,連手下都管不住,還養著你幹什麼?要是因為這件事打亂了我們接下來的部署,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?洪哥還不把你我都給吃了?”周雄有些狠鐵不成鋼。
“那……那雄哥您看……您看現在怎麼辦?”陳老六又開始結巴了。
“怎麼辦?還能怎麼辦?洪哥才布置的任務,讓我們盡快招人,這次要搞一回大的,才剛開始呢,你他媽的就捅漏子了,成事不足敗事有餘!前麵連續幾次都沒成功,洪哥都發火了,你知不知道?這次再不辦成,母老虎真的發起火來,咱們誰的日子也別想好過,你我魂都沒地方找去我告訴你!”
周雄有些氣急敗壞,披頭蓋臉發泄了一陣,才稍微平靜下來,接著說,“彪子知道的事情不少,要是真被逮了,我怕他扛不住,得想辦法撈出來,最好是今天晚上就撈,免得夜長夢多。”
“今晚就撈?怎麼撈?”陳老六有點傻呆呆地問。
“你問我我問誰去?趕緊去搞清楚他現在到底在哪兒,再想辦法,你要再等到明天,黃花菜都涼了!”周雄氣得又吼了起來。
陳老六哆嗦了一下,答應著退了出去。周雄衝於飛揮揮手:“你也趕緊想辦法打聽去,晚上一定得撈回來。對了,你以前不就是邊防的嗎?可以想辦法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