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他,我親眼看見是他殺了張公子!”陌傾城分明還未走遠,裏麵的花魁便衝了出來,指著陌傾城,“來人啊,殺人了,就是他殺的人!”
原本熱鬧的花樓裏,眾人紛紛大驚失色,跑出來圍觀“殺人犯”。
“這不是陌宸陌將軍嗎,怎麼也來逛這天清樓了。”人群裏突然響起的聲音,使得眾人將陌傾城圍了個團團。
“難怪會打敗仗,竟也是個不正經的將軍”,不堪的話語紛紛入了陌傾城與楚珩的耳朵,隻見陌傾城的麵色愈發陰沉,戰敗之事,乃是她忌諱的痛點。
楚珩見她愈發陰沉的麵色,逐漸轉為腥紅的目光,緊緊握成拳的手,正欲反擊,不知從哪裏出來了一堆身體強壯身著黑衣的小廝。
花樓的媽媽一聲令下,“來人啊,將他們兩個給我綁起來,送官府去!”媽媽雙手叉腰,一群人奉命圍了上去,幾經扭打之下,竟真的將陌傾城與楚珩綁了起來。
“住手,誰敢抓楚王殿下,不要命了嗎!”方才人聲鼎沸,聲音嘈雜,楚珩身側的小廝竟來不及出示表明身份的令牌。
那老媽媽起初還有些不信,直到人群中識人者喊出:“哎喲,這不是楚王殿下嗎?”
“私用刑法可是有罪的,何況還是對王爺用私刑,這天清樓是不想開下去了麼……”
老媽媽心中惶然,又打量楚珩與陌傾城皆是氣度不凡,隻得吃了啞巴虧,“來人,放了,真是晦氣。”
此刻陌傾城與楚珩會意相視,證實了他們此前的猜測。
陌傾城回憶起之前隨著張元上樓,不久進入房內之後,左等右等,無論如何也沒有等到楚煥卿或者其它人,而且看屋內酒菜陳設,也並不像是要等人的樣子。而那張元這般調戲自己,若是真的有正事,怎會絲毫不顧忌時間呢?
二人出了天清樓,陌傾城開口:“我記得當時,聞到了些許異香,便覺不對,趕忙借機出來了。”
楚珩也點了點頭,表示認同,“若是楚煥卿真的要商量這般重大的事情,必然難以讓陌府小廝探得消息。如此故意引自己與陌宸前來也許是有陷阱。”
又想那張元那般愚蠢,怕是被人利用也未可知。何況他又是明遠侯的兒子,若是他出了什麼意外,便是從此與明遠侯結了仇。這般想著,便暗中派了人去將那張元哄騙出來掉包。又將這一切悉數掩蓋,並未告訴陌傾城,假裝一切都不知。
如今看來,果然是楚煥卿在背後搗鬼,楚珩暗暗陰沉著臉色,嘴角挑起一個隱秘的笑。
太子府。
“陌宸,這一回,便是有楚珩保你,你也逃不出本太子的手掌心了。”華麗的寢殿中楚煥卿身側多了許多豔麗女子左右侍奉,案前一一陳設擺放著各色的美酒佳肴。
“殿下英明神武,這一回的計劃做的這般的天衣無縫,殿下您再也無須擔憂了。”那先前獻策的女子察覺楚煥卿這般高興,便故意奉承他,哄的楚煥卿喜笑顏開。
“不錯,本太子養的那些個廢物竟然還不及你這可人兒。”楚煥卿油膩多光的臉上四射著猥瑣與陰險,“你這般為本太子分憂,定然要好好嘉獎你一番。”
說著,楚煥卿給身旁的侍從使了個眼色,那小廝識相的在殿中跪下回稟:“殿下特意為姑娘準備了許多江南名貴的絲綢,宮中禦賜的珍寶,以及許多珠翠,這般豐厚的嘉獎,姑娘可是獨一人。”
那女子旋即笑靨如花,“殿下——”含笑帶嗔地望向楚煥卿,楚煥卿抱著她進了寢殿,一夜長明。
明遠侯得知了此事後,立馬報了官。此時‘假張元’早已毀的麵目全非,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已是認不出來了原本的模樣。見了張元麵目全非的屍體痛哭流涕:“我的兒啊!陌宸,老爺你定要為我們孩兒報仇!”明遠侯也是心中鬱鬱,加之花樓女子一口咬定親眼所見陌傾城殺害了張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