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刺啦——”
楚晟軒憤怒的將手邊茶盞扔至楚煥卿跟前,瓷片在楚煥卿的前頭碎了一地。
“你看看,你看看你四弟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。不要說不知道,方才進寶去時,都將這一切看在眼裏。”
此時,楚珩背上的傷,成了最好的有力證明。
楚晟軒冷冷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下的楚煥卿,“你不必解釋了,所有的一切,明遠侯都告訴我了。”楚晟軒神情中滿是厭棄之色,“是你欲圖打壓陌宸將軍,以十萬大軍為線索,又利用明遠侯之子欲圖害了陌宸。朕的好兒子,好太子,你倒是會算計啊!”
“兒臣,兒臣並不知情啊!”楚煥卿跪在地上無從辯解,楚晟軒尚且在位,楚煥卿便忙著這般打壓其餘皇子大臣,私自結交黨羽,這令楚晟軒十分不悅。
楚珩奔赴天牢之時,便派人給明遠侯遞了消息,又暗中通知了朝中各大臣。與楚煥卿交手時,雖挨著鞭子,卻是胸有成竹,一個時辰之內,必讓楚煥卿加倍奉還回來。
楚晟軒冷哼一聲:“方才我收到許多朝中大臣的彈劾,說你在宮外屢屢刁難陌宸將軍,以十萬大軍敗落之事要挾,屢次羞辱已故的陌老將軍。又勒令病重的楚珩參加比武,以一敵十。”說著,楚晟軒憤怒的將桌上的折子通通扔到楚煥卿麵前,“這些,你以為朕都不知道麼!”
楚晟軒看著一旁跪在一側,一言不發的陌傾城,見她身著囚衣囚服,披頭散發,心中頓時懷了惻隱之心。又想起這一切都是楚煥卿私自動用私刑,因而一時之間,憤怒不可言。
“陌將軍,你到朕近頭來。”陌傾城起身,在眾人的注視下來到楚晟軒的身旁,楚晟軒怒著冷眉,一把指向楚煥卿,“朕何時讓你幹預朝政之事,平日裏派了事情給你也未曾見你這般積極。”楚晟軒氣的直發抖,頓了頓,“來人,傳朕的旨意下去,罰太子一年俸祿,免上朝一月,讓他好好在家思過!”
“父——”見楚煥卿還要抬頭辯解,楚晟軒怒言,“還不快出去!”。楚煥卿見楚晟軒少有的這般震怒,又見此時殿內的人證無證皆已齊全,楚晟軒此舉已然是十分給自己麵子了,便隻能悻悻的出去。
“陌宸啊,此次的事情是朕對不住你,都是太子那個不爭氣的東西。”楚晟軒看著陌傾城此時的淒慘狀況,又聽得他為保自家父母顏麵竟生著重病也要拚著去比武。漸漸轉圜了之前對陌宸及其一家人偏激的看法,此事證據為足,陌宸又受了這樣重的羞辱。
“皇上,太子殿下也是想徹查清楚,微臣,無話可說。”陌傾城摸得楚晟軒心思,自當明白他素來看不慣一家獨大。此時她故意做小伏低,裝作全然無可爭搶的姿態,反倒可以讓楚晟軒相信陌家是清白的。
果不其然,楚晟軒見陌宸這般忠良老實,先前心中疑慮一消而散。“朕便複你原職,也派人將你爹娘的墳墓好好修葺修葺,令贈你良田千畝,金銀五箱,你看意下如何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