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入警報窯主摟錢 受打擊名記失智(1 / 1)

窯主把當天《警報》的大致內容給石岩做了簡單的介紹,對於石岩他們打架的事,背頭是以怎樣的形式寫成什麼樣子的新聞,窯主沒有細讀,石岩也沒有刻意追問。

而窯主之所以沒有祥讀的原因,不外乎覺得稿件雖然是背頭執筆的,但可能是經過了石岩的授意,即使寫搞由背頭一人完成,至少背頭會將稿件內容向石岩彙報的,因為文字記者是他石岩,出了問題就得由他石岩頂著。

石岩能不知道稿件內容?

而石岩不問,是因為他不想讓窯主知道他對稿件的內容一無所知,而讓窯主這個大喇叭滿世界廣播宣傳。

說了就全世界都知道了,全世界都知道了,楊佑能不知道嗎?

楊佑能知道的事,他石岩能說能問嗎?

到了靖北,石岩的手機是要向電話網絡運營商支付漫遊費的,在石岩強烈要求下,窯主好不容易關住了他的話匣子。

末了,窯主問石岩:“部門領導打電話了沒有?

石岩知道,窯主對於《警報》是懷著一層複雜的感覺的,至少窯主外露的表情和向外傳遞的信息給人們的感覺是這樣的。

“馬刀事件”最終導致窯主再次離開了那個經濟類報社。

正當窯主彷徨、困惑地用腳步丈量靖北地麵大小而徘徊於街頭的時候,一天傍晚,路過天龍賓館時,遇到了從裏麵用餐出來,曾經挨過他兩酒瓶的 “啟蒙老師”吳鴻。吳鴻臂彎裏攙扶著一個上了年紀、頭上已失去半壁江山的男子。看到窯主,吳鴻想了半天。然後對男子介紹怒目而視的窯主。

“宋站長,這位就是我給您提起的小錢,錢滿窯”。

“嗷,是嗎?久仰久仰”禿頂男子一邊伸出肥大的手掌與窯主的手臂搖晃著,一邊找著窯主可能喜歡聽的好話。

“小錢,這位是《雪風》雜誌主編,也是兩家中央報社駐地方記者站的站長”。

窯主調動所有麵部的神經肌,將怒容滿麵的驢臉,擠兌成一張開敗了的牡丹花的麵容,並且繼續很買力的對著一個挨過自己酒瓶,現在卻向別人極力推薦他的男子——吳鴻笑著。

窯主事後解釋說,這種笑,一方麵是對主編兼站長的宋先生的笑,另一方麵是對“啟蒙老師”吳鴻的冰釋前嫌的笑。

笑罷了,窯主感覺到饑腸轆轆的肚子在抗議,於是被握在宋站長手中的手就有一種虛無的感覺,偶爾有一種被抓起來蕩秋天感覺。

什麼時候鬆開的手,他都忘了,他隻記得漫天的“星鬥”在晃動。然後眼睜睜看著宋站長和吳鴻打著酒嗝,雙雙鑽進轎車的心髒。

兩天後,窯主就接到了禿頂站長的邀請。確切地說,是在窯主前一天與宋站長聯係後,禿頂才打電話叫窯主看一看的。

看的結果是窯主成了禿頂手下的一員幹將。而也就在那時,窯主認識了大師兄石岩。

好景不長,半年後,窯主厭倦了那種“經濟稿”的抄寫,而給禿頂寫了辭職報告後,再一次追求自己的“錢程”和理想去了。

再後來,窯主展轉在靖北幾家報社撕混,“名記”的口碑也在業內豎起,然而與作家的範疇卻相距甚遠,似乎有點漸行漸遠的味道,眼看著要與作家的陣列背道而馳了,看看口袋裏的銀子,還不足以還小妹的嫁資,於是在一陣憤憤然之後,再次跳槽到龍與鼠剛剛談攏由合資開辦的《警報》上班。

就這樣,在《警報》招兵抹馬,準備改頭換麵的時候,窯主適時而動,走進了《警報》,在《警報》需要揚名立萬的時期,初來乍到的窯主在跟了僅僅兩天老師——馬田民後,在馬田民與報社各級領導爭取一名普通記者的起碼權益的時候,“出師”後的窯主便以一次小煤窯礦難的連續報道,最終將深藏於官場的幕後黑手繩之以法而一戰成名。窯主為《警報》充當了一名攻伐殺戮的新聞先鋒。

錢滿窯在贏得“窯主”美名的同時也鞏固了窯主的地位,在維護他窯主地位的同時,也在大量地囤積著他口袋裏的銀子。

“窯主”成了名副其實的窯主了,窯主再也不是整日哈著腰,對著部主任搖尾乞憐地要求給一條、兩條線索的錢滿窯了。因為線索多,加上這種突發事件的寫作模式已經在他來說成了固定模式,所以,接到線索,隻要暴料人一開口,他就能知道事故點在哪兒,新聞點在哪兒,新聞事件將如何發展。晚上,對著電腦,用不了三五分鍾,一篇礦難亦或突發事件的報道就能出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