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碰碰著了倆,不是緣份是什麼,莫非天果真有異象?!

苟日新抬頭看了看星空,然而,他依舊比師父少了很多眼力。雖知有變,卻沒有辦法像留王孫一樣掐算的十分準。

就如今晚,師父說是運氣,然而,並不像。太巧合了。

若非有把握,師父很少出門的人,又怎麼會突然於夜間出門。

回了院子,留王孫給昏迷的人把了把脈,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,此時,公孫博衍已經換了幹衣服匆匆過來了。

苟日新關了院子門,端來了薑湯,公孫博衍毫不客氣,一口悶了進去,毫不在意那苟日新的白眼。

見這小子上下打量著自己,一麵打量一麵搖頭,公孫博衍也暗自好笑,道:“怎麼?瞧我風流倜儻,心生羨慕?”

“嗬嗬,長的倒是不錯,可惜腦子不大靈光。”苟日新怎麼看他,都不像是什麼將星,或是文昌星,倒像個風流無用書生。

見這小子口出不遜,公孫博衍也毫不在意。

他上前,道:“怎麼樣?!能救得活嗎?!要不要找大夫?!”

“找大夫,若是真想救他,提都不必提吧……”留王孫道。

公孫博衍擰了眉頭,收了笑意,道:“他不是失足落水?!”

“大半夜的失足落水?!”留王孫道:“明顯是被人謀害,他的肺部沒有水,身上有中毒跡象,是中了毒昏迷,被人扔下去的,這小子卻命大,到現在還有一口氣在,來,幫我將他濕衣換了……”

公孫博衍沉默了,兩人將人身上的衣服一脫,便看到他肩胛骨上有一個穆字,兩人頓時一怔,公孫博衍嘲道:“怪不得,原來是穆王府的人,這般說來,被人謀害,倒是不意外了。”

“你對穆王府很了解?!”留王孫道。

“略知一二,穆王妃善妒狠毒,膝下隻有一嫡子,十分溺愛,可惜苦了庶子,但凡庶子一律養在外麵莊子上,看此人形狀,怕是庶子無疑了,他身上的衣服,竟與庶民無異,皆是布衣,可見傳聞不假,穆王妃十分苛刻……”公孫博衍淡淡的道:“可是若要論要置於死地之人,怕是此子應是穆駿琛。”

“哦?!”留王孫有興趣的笑著道:“你聽聞過?!”

“聽聞過,”公孫博衍道:“傳聞此子出生時,七星耀夜,京城震驚,說他不祥,將他丟棄,被人收養後,七歲時,便可倒拔楊柳,力大無窮。穆王妃聽聞後將他接了回去,這樣的人,就算有人有心想將他養廢,也不可能了,天生將才,那穆王妃如何不忌?!”

留王孫道:“先生不出門,卻盡知天下事,此番來京,真是為趕考?!”

公孫博衍立即狠戾防備的看著他。

留王孫笑著道:“我與先生心誌一般無二,如今朝堂昏暗,權臣當政,以先生之才,之誌,隻怕來京城並非是為了趕考吧,先生大才,怎麼會科考歸於權臣門庭,當今陛下如今並不理政,主考官是許太傅,考上了,也會變成他的門生,他的黨人,先生樂意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