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竟知我之心,”公孫博衍來了興致,道:“那先生呢,隱居於此,莫非與我一樣?!”

留王孫哈哈大笑了起來,道:“在下不過是區區一個算命先生,如今能有與先生一般的心誌?!”

“先生倒是自謙,”公孫博衍見他手上不停的在給人施針,眸光微閃道:“一般算命先生,能有先生這份本事,救人驅毒!?能大半夜出門,一救就救了一個將才之人?!不見得吧?!都說大隱隱於市,先生何必與在下打馬虎眼呢?!”

留王孫笑了起來,道:“有點意思,看來咱誰也瞞不了誰了,明人也不與你說暗話,我隻問你,你可會科考?!”

“不會。”公孫博衍貌似不在意的笑著道:“先生以為許太傅之德如何?!”

留王孫倒是評判的十分犀利,道:“朝有大奸,國必出大忠,想必先生來京,也是為此之誌。”

公孫博衍並不否認,道:“有點意思,這般說來,先生也有此誌了。看先生這般,定是方外高人,先生所說星象,這國運,可還有救?!”

“自然有救,所以上天送來了先生,正因有先生這般大忠之才,這國運自然有救!”留王孫道。

“隻惜無能輔佐之人。”公孫博衍淡淡的道。

“大才易得,明主難尋。”留王孫道:“然而,明主已經出現了……”

公孫博衍立即瞪大了眼睛,道:“何人!?”

“太子!”留王孫道。

“太子?!”公孫博衍道:“太子是許太傅的親傳弟子,二人親如父子!”

“未必見得……”留王孫淡笑不語,道:“先生既然有此誌向,為何不親自見一見太子再提呢?!”

公孫博衍吃了一驚,道:“怎麼可能?太子人在深宮,如何會見我這一介布衣?!”

“這可未必見得,我自有法子……”留王孫笑著道:“隻要太子意有訪賢臣之意,自然會有見麵的時候。”

“怎麼見?!”公孫博衍難得的透了一二分急切之意。

“先生可聽過戲?!”留王孫神秘一笑,道:“戲言戲言,唯有戲言才可傳入深宮。”

公孫博衍一頭霧水,聽著他說著,更加蒙了,見他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,縱然心中焦急,也隻能苦苦壓抑下來。

學得文武藝,貨與帝王家,他公孫博衍,博覽群書,若有一腔抱負之誌,若沒有一君王賞識,也是白搭。

留王孫笑著道:“道隙有德,上天果然有好生之德,道之下,已留有一線生機了。”

咕咕咕……

不雅的聲音響起,公孫博衍立即紅了麵,卻佯裝不在意,帶著笑意理直氣壯的道:“餓了,一路盤纏用盡,到城中無處落腳,這才有幸救得此可憐的人,沒想到遇到先生,竟有此機緣!”

留王孫一樂,笑著道:“去廚房吧,找我那徒兒尋飯吃!”

公孫博衍一聽,毫不客氣的去了。

留王孫笑著道:“有趣的書生!”他紮下一針,見那穆駿琛後背上全是鞭傷,也不知吃了多少苦,一時一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