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有誌向,有骨氣,不知低頭,性格堅毅能忍,定能成大事!”傅侯道:“臣願為鍛造之鐵錘,不懼火海,願助殿下鑄成天子之劍,鑄為國之重器!”
“多謝外祖。”趙夙玉道:“他日,我定為傅家正名,絕不叫母後受屈,不負外祖與舅舅之心,不負一母同胞的玉鏘郡主。”
傅侯聽著淚如雨下,道:“……是。”
陛下曾說過太子比他更有仁愛之心,所以才會心軟。可是,一旦立誌,他知道,這樣的太子,定會成器。
趙夙玉與傅侯密談一番,這才出了密室,笑著道:“勞煩外祖準備院子,我在府上多住幾日。”
傅侯大喜,道:“求之不得。臣馬上去準備。”
說罷便去了。傅玉鏘笑著道:“住在府中雖好,但服侍一事,還是不好另假他人,叫沐公公出宮來服侍殿下吧,”
趙夙玉道:“好。”
她的眼神極柔,傅玉鏘捂嘴笑著道:“殿下這樣看著我,府上的人真的會誤會的。”
趙夙玉對她露出一個極為溫暖的笑容,那樣的眼神,能叫人心生嫉妒。
趙夙玉什麼也不問她,她也不主動提,她們都有著心有靈犀一樣的默契。
沐公公來的時候,趙夙玉已經悠閑的呆在獨立的收拾的極幹淨的院子內了,“殿下?!”
他忐忑的看著她,道:“穆王府庶子打探到消息了,說是……死了!”
趙夙玉手微微一緊,麵上卻無半分異色,淡定的道:“死了?!”
“穆王府王妃說是死了,但是也有人說失蹤,因為沒有屍體,奴才叫人偷偷打探過,穆王府並沒有辦過喪事……”沐公公道。
“死了?無稽之談,”趙夙玉冷笑一聲道,“他這樣的人怎麼會死,無非是奪嫡的把戲,礙著人的眼了。”
“隻是現下線索斷了,若是沒死,從穆王府這一邊是找不著的了,”沐公公道:“殿下何時認識這樣一個人的?!可是此人有何不妥,或是有才能?!”
趙夙玉沒有回答,心緒微有些不平,道:“暫時不必找了,你的動靜有人盯著呢,動作大了,他們就都知道了……”
“是。”沐公公應了一聲。
穆駿琛是不會死的。
他遲早都會來她身邊,無論是何種機緣。注定是她的人,就一定會是她的,隻是或早或晚而已,她也不必急於一時。趙夙玉雖然心中擔心,卻也知道以他的心性,他這樣的怪物,哪裏就能輕易的被嫡母給折騰死了。
給他時間,也給自己時間,若是現在大動幹戈的找,反而讓人注意到他,害了他。
沐公公欲言又止,趙夙玉道:“有話就說吧,你我之間,不必如此顧忌。”
沐公公心中一熱,道:“雖然沒找著人,但是打聽到了不少穆王府的消息,殿下要聽嗎?!”
“說說看,”趙夙玉冷笑道,“穆王這個老糊塗,任由一個女人在後宅為非作歹,竟也不管。”
“不僅不管,還不敢管,”沐公公道:“京城貴人都知穆王妃心毒手辣,隻怕眾庶子都是死於她手,如今穆駿琛一死,現在整個穆王府都隻剩下嫡子一人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