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京城中都說穆王妃能忍到現在才對穆駿琛動手,才是難得呢,雖然隻剩下一個嫡子,但是嫡子不成器,穆王妃再操心,也是不中用的,聽聞他為非作歹,十分狠毒,行事放蕩不羈,惹人厭惡……”沐公公道:“說來也怪,其它庶子早就無聲無息的死了,這穆駿琛卻活到了十幾歲,一直說他是個怪人,說是幾歲時就已經能倒拔楊柳了,外麵傳的他神乎其神,說他是天神下凡,也有說他是妖怪轉世,怎麼弄都死不成……”
趙夙玉微微笑了,天賦異稟罷了,前世還不是與她一起死於萬人群中。這個傻子啊。
“殿下可是聽聞了他的傳言才想找他?!”沐公公道。
“嗯。”趙夙玉笑了笑,道:“等找著了,若是生性純良,弄來身邊當侍衛也挺好的。”
沐公公的表情有點糾結,道:“隻怕此舉太傅會不高興,穆王妃與許家有點姻親關係,殿下若抬舉庶子,隻怕……”
“穆王府?!”趙夙玉道:“怕什麼,有孤在,穆王府隻會是他的,孤將王府送與他。就算他不要,孤也必毀了去!”
沐公公目瞪口呆,殿下好霸道。
“孤的人,誰也不能欺。”趙夙玉淡淡的道:“你也是,若有人欺你,先記下來,以後再給你報仇。”
沐公公心酸的道:“奴才一直呆在太子身邊,沒有人敢欺負奴才,沒有仇人。”“你呀,就是不願為孤招恨,受了委屈也不肯說。”
“殿下心疼奴才,奴才就很高興了,並不委屈。”沐公公道。
趙夙玉歎了一口氣,開始閉目養神。
沐公公見她托著腮,便忙退了出去。
傅府中極為安靜,下人們都整然有肅,一點聲音也沒有,並沒有人敢打擾太子歇息。
正屋之中,一個大大的草書靜字赫然在側,趙夙玉呆在這裏,能冷靜下來,變得心安。
傅玉鏘此時正對傅侯道:“祖父,太子已經知道了嗎?!”
“該知道的,不該知道的,都知道了。太子如此聰慧,以往並不曾聽聞她關心過這些事情,”傅侯道:“自從上次大病之後,就變了,性子也沉穩,陛下總算有望了。也許是容容保佑,讓他開了竅,一加冠就明理了,懂得這許多通透之性情。”
傅玉鏘低下頭,她倒是有不同的看法,不過這想法實在驚世駭俗,不好嚇傅侯的。
太子依舊還是那個太子,態度雖變了,可氣質沒變,說話語氣,所有習慣全部都是她本人。多的隻怕是多了閱曆。這些閱曆究竟從何而來,傅玉鏘終究不是此世之人,心中略略的卻有了猜測。
“不管如何,隻要太子不要再受人蒙蔽就是了……”傅玉鏘笑著道:“祖父現在可以放心了。”
“雖放心太子,你卻更叫我憂慮,你心慕誰不好,為何非看上許廣誌?!”傅侯無奈的道。
“許太傅有異心,也許……許廣誌不呢,我看他溫文而雅,說有其父必有其子,未免也太不公平了……”傅玉鏘道:“況且他是太子伴讀,必定也是忠於太子的,忠孝不能兩全時,他一定會幫著太子,大義滅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