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麵色沉重的坐在帳中,臉色都十分的陰沉,道:“這個穆駿琛的兵力,怎麼會這麼善戰?!”

“這些鬼兵當初就是生存在皇陵之中的,尤其好夜間戰鬥,而且他們隻知殺人,根本不知道畏懼,”一將領道:“而我軍,卻如一盤散沙,人心不齊,他們一衝過來,人心就慌了,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應戰的時間,就已經落花流水一般的敗了……”

“而且穆駿琛此人,十分詭異,”那將領道:“傳聞他力大無窮,隻怕想要對付他,極難!”

“此人可有軟肋?!”齊王世子道。

“他是個能來自己穆王府滿門的狠人,隻怕並無軟肋,”那將領道:“也並未聽聞有什麼軟肋。”

齊王世子有點憂慮,道:“如此一個人,隻怕咱們大軍連京城的近郊都近不得了……”

“聽聞宣帝人還在京郊,並未回京,末將覺得他一定有什麼陷阱等著咱們,不然不至於不回京,”另一將領道:“握住了七侯的性命,真是投鼠忌器……”

“這樣看來,便不能與穆駿琛硬碰硬了,”齊五世子道:“避開主力對敵,保存實力,以圖機遇。”

“是。”那將領下去了。

齊王世子累極的坐了下來。

“世子,隻怕拖長了戰時,對我們不利,”幕賓道:“對糧草的要求太高了,而且戰線太長,回援等都極為不利。”

“我又豈會不知道,”齊王世子歎道:“怪不得宣帝行事無忌,原來仗著有一個穆駿琛,此人,的確是個天生的戰將。”

“宣帝看似糊塗,實則精明,想讓他殺了穆駿琛,怕是離間計也不頂用……”幕賓道:“宣帝真是與我們一直以來以為的不一樣,他看似糊塗,其實精明至極。”

“離間計若是有用,他當初就不可能容得下太子,”齊王世子道:“正是因為聰明,所以他保住了他最重要的實力,這個宣帝,真是出乎意料。”

齊王世子道:“依先生看,宣帝真的是想要趕盡殺絕嗎?!”

“不可能,硬碰硬,他也討不了好,”幕賓搖了搖頭,道:“他要的是七侯妥協和平衡,就算他有心想要除去七侯封地,也不會是現在……”

“我也深以為然,”齊王世子道:“他手上捏著七侯的性命,殺不殺都不妥當,所以,我猜他是想要給點顏色給我們瞧瞧,然後讓我們妥協,而父侯他們的性命就是籌碼了……”

“唯一破局的辦法,是抓住在江南的太子,或是殺了太子……”幕賓道:“若是太子死了,其局可破。宣帝也就隻是紙老虎了……”

齊王世子道:“但願他們能夠拿得下太子。”

“太子那兒隻有區區一萬人,”幕賓道:“隻要他們不蠢,勝算還是極大的……”

正說著,外麵又有斥侯進來稟報了,道:“世子,穆家軍又打來了,已經入了營帳了,還請世子趕緊撤離……”

齊王世子臉色微變,道:“他這麼急攻做什麼?!他在著急什麼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