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路雖然崎嶇,但是楊一帆對這裏的地形十分熟悉,總能迅速找到近道,十幾分鍾過去,綁匪始終沒能甩掉他。
對他來說,許曉是給他生活帶來陽光的人,是他的一切,誰也別想奪走這一切。
鞋子跑爛了,腳磨破了,他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,一路連滾帶爬。
“那小子挺能跑啊!”一個綁匪感歎道。
綁匪首領罵道:“往大路上開啊,笨蛋!”
車子左拐右拐,總算上了大路,不知何時,楊一帆已經等在了大路的路口,手中拿著一個磚頭。
“在前麵!”
車裏的人吼了一聲,司機轉頭往路旁看去,就見到一個磚頭飛了過來,“啪”的一聲,石頭穿過玻璃正中司機的腦袋。
車子失控,在馬路上旋轉著,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吱吱聲,最終撞在路邊石墩上停了下來。
“特麼的!”綁匪首領拉開麵包車的車門,端著獵槍下來,對著衣衫襤褸的楊一帆就是一槍。
“砰”,火光四濺,無數散彈噴撒而出,楊一帆躲到一個石墩後,石墩被削去了一塊,留下無數彈孔。
其餘幾個綁匪也紛紛下車,呈合圍之勢,楊一帆被包圍了。
“你不是挺能跑嗎,跑啊!”一個綁匪端著槍對準楊一帆,一腳踹在其麵門上,剛要開槍,被首領攔住。
首領道:“算了,我們是求財,別弄出人命!”
綁匪領命收起槍,對著楊一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,楊一帆蜷縮在地上抱著頭護著重要部位,渾身顫抖著。
“走!”首領唾了一口,轉身朝車門走去。
“放開她!”楊一帆站了起來,明知道不是對手,他也不願意放棄。
“真特麼煩人!”首領轉頭笑了笑,把槍遞給一個手下,從他手中接過一個電棍,輕輕一按,滋滋滋,電火花四濺。
綁匪首領上前把電棍對著楊一帆徑直懟了上去,滋滋滋,滋滋滋,悉數電流湧入楊一帆的體內。
幾秒過後,楊一帆還依然站立著,好像跟沒事人一樣,若是常人,恐怕早已不省人事。
綁匪首領拿開電棍,再懟了一次,還是如此。他以為電棍壞了,按住電棍自己用手摸了摸,滋滋滋,強大的電流電得他立刻倒地抽搐,白眼亂翻。
“老大!老大!”
楊一帆也不明白為什麼,電自己沒事,電別人立刻見效,但他顧不了那麼多了,趁其餘幾個綁匪上來扶首領,他猛地抄起地上的電棍,對著迎麵的人就是一擊。
滋滋滋,那人抽動幾下,槍掉在地上,人也栽倒下去。
另一個綁匪眼疾手快,從背後將其抱住,楊一帆雙手被捆住不能動彈,情急之下他把電棍對準了自己的身體。
滋滋滋,電流通過他的身體傳遞給了身後的綁匪,綁匪啊呀一聲,被彈出幾米開外。
“砰!”剩下的那個綁匪顫抖著開了一槍,楊一帆望著肚子上的槍眼,感覺到一股熱流慢慢浸到皮膚上。
綁匪一見出了人命,掉頭就要跑,楊一帆撿起地上的獵槍,對著那人的腿。
“砰!”
槍響人倒,最後一個綁匪也栽倒在地。
楊一帆丟掉槍,捂住腹部的傷口,可是鮮血根本止不住,不斷從指間冒出來。
他把許曉從車上抱了出來,半跪在路邊,用手輕輕托著她的頭,這是他第一次親密接觸這個女孩,竟然讓他忘記了身體的疼痛。
警笛響起,許曉的家人和保鏢趕來,把許曉和楊一帆送進了醫院。
……
許曉隻是被迷暈,一會就沒事了,但楊一帆做了手術,在床上一趟就是幾個月。
這幾個月,是他開始流浪之後最幸福的時光,有吃有喝,不用挨餓不用受凍,每天還能見到自己心儀的女孩子。
楊一帆躺在病床上,身子的疼痛消了些,他慢騰騰的半坐起來,回想著當天發生的事情,為什麼電棍電自己沒事,電別人一電一個準?
他找護士小姐姐要了一個燈泡,用手一握,燈泡居然亮了。他欣喜若狂,自己的身上居然自帶電流。
醫生對他的身體進行了全麵檢查,卻查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好日子終歸是要到頭的,那一天,許曉似是哭過了,紅著眼睛到了病房。
“我要走了!”許曉低垂著頭,聲音很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