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機響起來，莊斐然從浴室走出來，從破損的衣服裏找到了自己的手機。沒想到那幫歹徒還把她的手機留給她。
“小趙……怎麼了？”打電話的，是小趙。
“madam，我們找到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了……”小趙道：“果然跟你猜的一樣，是個十七八歲的高中男生……可惜……我們抓他的時候，他被人殺死了……”
“怎麼回事？怎麼找到他的，還有，誰殺了他？”
“男孩名叫李擎。在二中讀高三。”小趙聲音很沉痛：“他的妹妹是個酒吧陪酒女郎，從不滿十五歲的時候就坐台了，然後他便發誓殺光嫖年齡幼小小姐的男人……”小趙道：“哦。是他的妹妹李念去警局報了案，交代了她哥哥殺人的事實。如果不是他妹妹，我們根本找不到李擎。她妹妹報案的原因是，他哥哥失蹤了。後來我們全城排查，卻在西城區的一片城中村裏，找到了李擎的屍體……”
小趙忽然住口不說了。
“他死相怎樣？”莊斐然冷靜地問道。
“被人割去了頭。”小趙聲音有些顫抖：“連環殺手被另一個殺手殺了，而且割了器官。這幾個案子……”小趙已經感覺自己要崩潰了：“殺手一個比一個變態。”
“有目擊者麼？”
小趙道：“正要跟您彙報呢，有目擊者。兩個日本無業遊民剛好從那邊經過，說是親眼看到了殺手殺人……不過他們似乎被嚇壞了，頭腦不清楚，被拉到警局的時候拿頭撞牆，瞳孔渙散，大喊大叫……還說什麼是無頭的僵屍殺了李擎……我讓人給他們兩個證人套上了偷窺，免得他們撞牆而死。”
“無頭的僵屍？”這個世界太可笑了吧。無頭案也就罷了，無頭的僵屍也出來了。
“你看住證人，我馬上到警局。”
莊斐然掛掉電話，便穿衣服，可是衣服撕碎了。
莊斐然覺得心力憔悴，捂著頭坐在了床上。最近所有的案子都擠到了一起，還包括她自己涉及的綁架者，唐少擎失蹤等等。她隻覺得腦中一團亂麻，不知道從何處著手。
想了想，她決定向李慕白坦白，向他求助。
與此同時，李慕白也推開了門：“怎麼坐在床邊動也不動？身體還是不舒服麼？”昨夜她吸食了大量的嗎啡。現在的她臉色蒼白，看起來很虛弱。
“慕白……”莊斐然咬咬牙，撐起身體站起來：“我衣服被撕壞了……幫我買一件衣服。還有……我腦子很亂，我需要你幫我理清楚最近這些事情……”
他點點頭：“不急，我們先下樓吃早餐。一邊吃一邊談。”
莊斐然點點頭，跟他下了樓。
“宓兒呢？”她豁然拍了拍腦門，想起昨夜自己瘋狂之下，都沒想到宓兒。
“早送幼兒園了。你那個樣子會嚇壞她，所以，我沒讓她來看你。”
“哦，那就放心了。宓兒有你看著，我放心很多。”莊斐然心底劃過一抹歉疚，對宓兒的歉疚。如今她的媽媽吸毒，沒給她做好表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