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他扭頭瞪了助理一眼,眼含殺氣道:“讓他在這等著,跪著等!”
此刻的他,對這助理恨到了極點,要不是助理為他效力多年,又知道許多秘密,隻恨不得將其殺死。
如果不是這個蠢豬提出的餿主意,許盈盈哪會在短短一天時間裏,就倉促閃婚,下嫁於他人?
並購新穎國際的事不了了之,與第一美女失之交臂,他怒氣衝冠,多年練就的城府在這一刻差點就土崩瓦解。
一路上,他不停催促司機加速,哪怕來不及,也不惜動用卑鄙手段,再扳回一局。
然而,當他到了民政局門外,頓時傻眼了。
許盈盈的座駕邁巴赫不見了,可專職司機還在,隻有那司機一個人,在含笑看著他的車隊。
“您好,秦董事長!”司機看到他下車大步而來,不卑不亢的打了招呼。
“……”秦濤瞪了他一眼,向大廳內看了看,麵目陰沉道,“盈盈呢?她去哪兒了?”
司機笑了笑,還是一臉不卑不亢的態度,按照陳牧的安排,悠悠道:“許總走了,我家姑爺特意吩咐我,在這等您,他給您準備了一份禮物!”
說著打開皮包,從裏麵拿出一袋喜糖,雙手遞到了秦濤麵前。
秦濤剛才還在好奇,陳牧會給他準備什麼禮物,可現在看到這喜糖,後槽牙都差點咬碎了。
這是什麼?
在他來看,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。
更是在打他秦濤的臉,還吃喜糖,吃他馬勒戈壁啊!
他揮手打落喜糖,怒不可歇指向司機,隻感覺司機那誠摯的笑容,都是對他的嘲笑。
看到他這副模樣,助理對保鏢們揮了揮手,眾人上前一頓拳打腳踢。
“哎哎,你們打我幹什麼?秦董……這是我們姑爺一片好心……您怎麼……”
司機瞬間就被打得鼻青臉腫,倒在地上四處翻滾,頗有些後悔答應了陳牧。
秦濤冷眼觀瞧,默許了手下行凶,直到司機被打得遍體鱗傷,才開口道:“行了!”
他看著雙眼封喉的司機,冷冷道:“盈盈去哪兒了?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!”司機捂著眼角,確實不清楚陳牧把許盈盈帶去了什麼地方。
“……”秦濤氣血上頭,在大庭廣眾之下,不願降低身價與一個小司機多計較。
他含怒指了指司機後,憤然離去,邊走邊吩咐道:“告訴吳大彪,讓他養那幾個人動起來,別把事情辦砸了,我要他在地球上消失!”
說完不等助理上車,就狠狠地摔上了車門,一臉陰沉道:“去新穎國際!”
他完全沒想過,追隨他多年的助理,會在這種關鍵時刻領會錯了他的用意。
從而導致吳大彪花費重金豢養的幾個狠人,不但被大材小用,還由此掀起了金陵城的腥風血雨。
更想不到,許盈盈領證後並未回公司,而是在盡職盡責演繹著妻子的角色。
日近正午,寸土寸金的南山墓園中,半山腰處依稀可見三道身影。
何小魚伏在母親的墓碑前,淚水早就哭幹了,還在一下下摩挲墓碑上的照片。
她眼角餘光注意到,陳牧攬住了許盈盈腰肢,正對哥哥的墓碑說著什麼,幹枯的淚腺再次崩塌,分不清心裏是什麼滋味兒?
陳牧隻以為她傷心過度,也沒在意,沉聲皮了幾句道:“大俠,給你介紹一下,這是你嫂子!怎麼樣?漂亮吧?金陵第一美女,我的了!”
他感受到許盈盈不配合,隨手在翹臀上捏了一把,鄭重道:“放心,嬸子的仇我報了,小魚我也會照顧好的,至於老宅也算是保住了……”
何小魚把陳牧的小動作看在眼底,木然愣住,直到聽見急促的手機鈴聲,才回過神來。
“王嬸兒,我在墓地呢!您有事兒嗎……”
她接通手機,話沒說完,便瞪大了美眸,大驚失色道:“您說什麼?我家房子被炸塌了?是什麼人幹的?您看清了嗎?”
聞言,剛剛推開魔爪的許盈盈也是一驚,還沒等上前詢問,整個人就怔住了。
隻感覺從陳牧身上,迸發出了一股有如實質的森寒殺氣,在這炎炎夏日,都叫人如墜冰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