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家小院門外,圍滿了義憤填庸的街坊四鄰,還有刑警在人群中排查走訪。
曾經遭受過放火打砸的老房子,眼下隻剩殘垣斷壁,所有東西都被埋在了廢墟裏。
技偵人員在廢墟中調查取證,都不由得暗暗皺眉,驚歎於這起人為煤氣罐爆炸案的威力!
當陳牧駕車一路狂飆趕回來,車子尚未停穩,心急如焚的何小魚就跑下去,衝向警戒線內的廢墟。
“快看呀,小魚回來了,還有陳牧!”
“咦……那不是許總嗎?這下可好辦了,她會為小魚做主的!”
早有眼尖的鄰居注意到邁巴赫,看見三人相繼下車,王嬸兒急忙跑了過來,勸慰道:“孩子你先別急,刑警隊正調查呢!小魚?小魚……你幹什麼去?”
何小魚神情木然,對這勸慰猶若未聞,輕輕推開了王嬸兒。
“不會……不會壞……不會壞的!”
她不停搖頭呢喃,淚水潸然而下,剛要衝破警戒線,被刑警一把推了出來。
“幹什麼的?警方辦案,無關人員不得入內……”
何小魚被推了個踉蹌,依舊不管不顧與其推搡,哭喊道:“讓我進去,不能壞呀!”
“警官,她就是何小……”
王嬸兒看到這一幕,趕緊開口解釋,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。
“讓開!”
一道強壓憤怒的聲音響起,跑來的陳牧推開刑警,護住了何小魚。
刑警被推倒在廢墟上,剛想起身拔槍,卻震懾於陳牧冷冽的目光,不覺間打了個寒顫。
陳牧瞥了他兩眼,正準備掀開警戒線,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喊:“陳牧,你夠了!你是想襲警嗎?”
陳牧轉過頭,隻見不知從哪兒走出來的夏雪,正咬緊銀牙怒視著他。
他凝視著夏雪的美眸,雙眼驟然收縮,隨後一言不發,轉身挑起了警戒線。
“你……”夏雪被森寒目光嚇住,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的背影。
她雖然初任隊長,可在刑警隊這幾年裏,接觸過許多罪大惡極的亡命之徒。
剛才那種滿含殺意的目光,她看見過很多次,卻沒人能和陳牧的相比,讓人由內而外產生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!
她想不通,前天夜裏在審訊室內,陳牧分明表現得放蕩不羈,眼下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?
“讓他去吧……”許盈盈姍姍來遲,對她搖了搖頭,蹙眉道,“他這麼做不是針對你,隻是心急而已。”
聞言,夏雪滿麵委屈道:“盈盈姐,你幹嘛要護著他?別忘了你們是假結婚……”
說到這兒,被許盈盈瞪了一眼,她才意識到不對,捂嘴看向四周,好在沒人注意。
“夏雪,這件事隻有我們三個人知情!”
“我知道你心直口快,但我不希望,最後從你這裏漏了口風……”
許盈盈蹙眉提醒,見夏雪心不在焉的點頭,無奈道:“好了,先不說這個,調查出結果了嗎?”
即便對陳牧有諸多不滿,可當談及案情,夏雪還是像變了個人一樣。
她最後白了陳牧一眼,瞬間恢複對於工作的熱忱,指向身後堆積的案情物證。
“接到你電話,我第一時間派人封鎖了現場!”夏雪眉眼間布滿凝重,篤定道,“現在初步可以斷定,這是一起人為爆炸案,在現場至少發現了兩個煤氣罐的殘骸……”
“是鼎盛的人?秦濤派人做的?”
“報複的可能性很大,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什麼?沒證據?還不快去查?”
夏雪稍加猶豫點了點頭,在許盈盈連番追問下,差點就失去了解釋的勇氣。
雖說她從小天不怕地不怕,就算麵對她老爸,都能針鋒相對頂幾句,可唯獨許盈盈的高冷氣場,她消受不起。
“盈盈姐,其實……事情不像你想得那麼簡單。”她剛賣了個關子,又被許盈盈當頭質問,“不簡單還能複雜到哪兒去?誰不知道鼎盛公司……”
“盈盈姐!”
夏雪看出許盈盈情緒不對,高聲打斷後,連忙向四周看了看。
“我們都小看秦濤了,他的為人你應該比我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