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回來的路上,四海集團對外聲明,鼎盛公司強拆一事與他們無關!”
她看到許盈盈瞪大美眸,不忍補充道:“而且就在剛剛,前晚被拘捕的那些人同時翻供,有兩個人把強拆的事扛了下來,為四海集團洗脫了初步嫌疑!”
“怎麼會這樣?你們內部……”許盈盈黛眉緊蹙,看到有人路過,急忙閉口不言。
夏雪猜到她想問什麼,見手下走遠,凝重道:“這件事,我們會調查清楚的,有些事情我現在不方便說,畢竟還處在取證階段,總之你小心秦……盈盈姐?你怎麼了?”
許盈盈低頭不語,內心卻在上下翻騰,猛然間冒出的想法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。
與陳牧假結婚,用強拆之事借題發揮對付秦濤,這所有的一切,都在她的算計之中。
便是在民政局外,陳牧對司機的交代,她也是抱著默許態度,期望激起秦濤怒火,打亂他深沉老道的城府。
可是,麵對秦濤的一係列反擊手段,就眼下而言,她很是擔心陳牧的安全!
“夏雪,這件事先不要告訴陳牧!”
許盈盈抬頭,麵色十分凝重,叮囑道:“他對何家的感情,你也清楚!如果被他知道了,事情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的!”
經她這麼一說,夏雪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,轉頭看向廢墟中的背影。
“你說得對,就他那脾氣……”夏雪剛說一句,便指向陳牧,滿眼驚悚道,“他他他……他要幹什麼?”
聞言,許盈盈急忙轉身,蹙眉細看後,不由大吃一驚。
磚石殘破的廢墟內,疑似小客廳位置,陳牧與何小魚一起,正在徒手挖掘著什麼東西。
何小魚淚流不止,淚水與灰塵混雜後蓬頭垢麵,也不曾顧及,一直在聲聲不停地催促陳牧。
“陳牧,搬開那個……”
“對,還有這個,就在下麵呀!”
陳牧搬起一塊碩大的斷裂牆壁後,兩人同時愣住,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轟!
斷壁被陳牧用力推開,何小魚在蕩起的灰塵中撲了過去,仇恨滿腔的仰頭哭嚎:“啊!”
看到這一幕,許盈盈和夏雪毫不猶疑,幾乎同時跑了過去。
不過,還沒跑過警戒線,彼此便是一愣,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衝天而起的殺氣!
但見,何小魚在陳牧的幫助下,從廢墟塵土中拿起兩張失去了鏡框的遺照,遺像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用刀子劃過的痕跡。
遺像被毀,堪比挫骨揚灰,是人都無法接受。
然而當何小魚擦去灰塵,看清上麵疑似潑灑的狗血,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“陳牧……我要殺了他們!”
“我媽和我哥……死都不得安寧呀,啊!!”
何小魚抱著遺照看向陳牧,聲音沙啞的哭喊,仿佛一記重錘砸在了陳牧心頭。
一句死都不得安寧,使得陳牧目眥欲裂,這是挫骨揚灰未果的報複!
一位生死與共的戰友,犧牲後落得如此下場,這是對軍人的淩辱和褻瀆!
一起執行任務談笑的畫麵,在腦海中飛速浮現,這讓陳牧殺氣滿腔怒意滔天!
“小魚,別哭了,有我在!”
陳牧在她肩膀拍了拍,猛地轉身,眼角甩出一顆飽含殺意的淚珠。
“我媽留給我的玉佩……也不見了。”
聽到身後失魂落魄的聲音,陳牧虎軀一震,咬牙道:“我會找回來!”
隻是,走到警戒線前的他並未聽到,何小魚聲若蚊音的呢喃:“那玉佩……其實是給你的。”
陳牧動作粗暴挑起警戒線,無視了許盈盈,直愣愣地走向夏雪。
“你……你要幹嘛?”
“你的心情我理解,可是你別胡來呀。”
夏雪滿眼戒備,後退兩步躲閃不及,被陳牧一把摟住肩膀,奮力掙紮道:“盈盈姐,快管管你老公……”
掙紮未果,聽到陳牧湊在耳邊的話,她才安靜下來,表情激動的同時又有些心神不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