嘩啦!
就在這時,隨著一聲碎響,樓下麵包車警報聲大作,四兄弟集體愣了愣。
“臥槽!我們的車……”
中年最先反應過來,幾步躥到窗邊,剛好看到陳牧晃悠悠的影子,不由得恨恨地一拳砸上了窗沿。
“媽的,這酒蒙子就是欠收拾,我下去看看!”
紋身壯漢騰地一下站了起來,說完剛走向房門,不覺又頓了頓。
回身拿起中年放在茶幾上的手槍,別在後腰,才意氣風發的向外走去。
中年見狀皺了皺眉,喝問道:“老三!你拿它幹什麼?”
“嘖……”壯漢砸了砸嘴,頓住身形猛地轉身,斜眼道,“還能幹什麼?崩了他!你信嗎?我看你就是岔道了。”
說完他搖頭笑了笑,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,推開了房門:“和一個酒蒙子動槍,我至於嗎……”
話音未落,剛走出門的他,隻看到眼前黑影閃過,後麵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。
但覺眼前一黑,直到被陳牧劈昏,他也沒想明白,對他下手的人是何方神聖?
本就眼皮連跳的中年,察覺到門外異樣,瞪大眼睛一臉吃驚,連連給另外兩人使眼色。
“嗬嗬,都在哈?”
另外兩人還沒等抄家夥,便看到房門被推開,一支黑洞洞的槍口伸了進來。
當看到四兄弟中體格最為壯碩的老三,被陳牧單手拎著擋在身前,誰都不敢輕舉妄動了。
“朋友,混哪兒的?”
“你走錯地兒了吧?我們好像沒見過……”
中年看了看沙發縫裏另一把槍,感覺距離太遠,說話的功夫,手掌不留痕跡伸向了窗邊。
陳牧早看出了他的打算,目光環顧全場,笑了笑道:“想跳樓?沒事兒,你跳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中年一愣,額頭浮現了緊張的汗珠。
“跳啊,四樓又不高,要是摔不死你,我再補一槍!”
陳牧眼看著中年手掌頓住,對其揚了揚槍口,挑眉道:“不敢了?既然不敢了,就別繃著了,過來抱頭蹲好!”
說著話,他走進來推開壯漢,扭頭爆喝道:“說你們呢!別愣著了……”
眼見壯漢被推倒,借著這當口的機會,另兩人很有默契,作勢就要拚死一搏。
因為這清醒的三兄弟都看出來了,陳牧來者不善,不像是警察,倒像是奔著取他們狗命來的!
嘩……
然而,三兄弟都沒料到,陳牧會抓起鞋櫃上無蓋的飲料瓶,套在槍口上再次遙指著他們。
兩人拔刀在手,距離陳牧僅有兩三步之遙,被飲料潑了一臉,卻沒人敢動彈分毫。
著實是被陳牧嚇到了,能隨手拿起飲料瓶,充當劣質消音器,證明來人有良好的戰術功底,與其硬碰硬,將必死無疑。
“嗬嗬,不打算拚個魚死網破嗎?”
“就你們這幾個慫貨,也配做亡命徒?做個不入流的殺手?”
陳牧不屑冷笑,再次揚了揚槍口,逼問道:“不想死就抱頭蹲好,說說吧,順手牽羊那玉佩呢?”
“玉……玉佩?”
中年又是一愣,不明所以的看著陳牧,很是摸不著頭腦。
“炸了房子,毀了遺照……”
“連一塊祖傳玉佩都不放過,一句不入流算是抬舉你們了!”
陳牧表情驟然變冷,眼中殺意盎然,冷冷道:“不想說是嗎?可以!老子今晚就讓你們嚐嚐,什麼是審訊的終極奧義!”
“你……”中年大驚失色,猜到了陳牧來意,目光閃爍道,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!”
“嗬嗬,不知道沒關係……”陳牧眯眼冷笑,眼底的殺意冰冷到了極點。
在中年疑惑的目光中,迅猛上前連踢兩腳,把抱頭蹲好的另兩人擊昏。
“朋友……”剛蹲下的中年,見狀更為緊張,額頭汗珠密布。
“噓!”陳牧豎起食指,遙望著窗外遠方死寂的工地,狀似瘋癲道,“別急,好戲才剛剛開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