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彪哥,這……”一位經理模樣的男人要開口,被旁邊的跟班掄了一巴掌。
“彪哥怎麼說,我們怎麼做,再婆婆媽媽的,老子剁了你!”
這凶神惡煞的跟班瞪完眼睛,又看向吳大彪,凝眉道:“彪哥您放心,我會在這兒盯著他們!”
孰料剛說完,就看到吳大彪慢慢搖頭,吳大彪稍作沉吟,對他招了招手。
“你給家裏打個電話……”吳大彪湊在跟班耳邊,眯眼吩咐道,“讓他們出去看看,外麵有沒有什麼動靜?”
跟班一愣,瞬間就不淡定了,從吳大彪的話裏話外,還有今晚表現中,察覺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。
即便是這樣,他還是不敢怠慢,皺眉想了想,拿出電話打給了保鏢頭目。
幾分鍾後,連續打給幾人,都是無人接聽,他心慌意亂的瞪大了眼睛,伸手拍了拍吳大彪肩膀。
正編輯信息的吳大彪,皺眉回頭愣了愣,看到跟班緊張的表情,心裏不由咯噔一聲。
他知道,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,該來的終是來了!
“彪……彪哥,家裏沒人接,一個人都沒……”
吳大彪不等跟班說完,轉身就走,他雖然不知道哪個地方出了問題,卻明白一點,此地不宜久留!
不過,他做夢都想不到,正因為他疲於奔命,才成全了樓下苦尋無果的陳牧。
當他拋下跟班,打算獨自逃亡的時候,剛走出十幾步,被追上來的跟班一把拽住。
“彪哥,從後門走!”
“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但是這個您拿著!”
吳大彪被拽住,正想回身怒罵,看到跟班塞過來一把手槍,不覺動容了。
跟班身後,隨他而來的幾個手下,全都跟了上來,臉上布滿了要為他拋頭顱灑熱血的凝重。
“嗬嗬,收起來,沒你想得那麼嚴重!”
吳大彪拍了拍跟班肩膀,不想引起手下慌亂,故作鎮定道:“帶著他們玩得開心點兒,走了……”
話落,他轉身再走,鬼使神差地朝著樓下門廊處看了一眼。
就是這一眼,他便看到了陳牧,對上了陳牧被跟班們吸引過來的目光。
並且,在他不及防備下,徹底引發了一場血戰!
強拆被阻,手下被傷,他曾通過市局關係的調查,看到過陳牧的照片,並牢記於心。
“媽的!他怎麼來了?”
“彪哥,怎麼了?”
“吩咐下去,攔住那個人,快!”
“兄弟們,抄家夥了……”
在他注意到陳牧冷笑,遙指著陳牧的方向,發出命令後,瞬間懵逼了。
但見還沒收起手槍的跟班,揮手吆喝了一嗓子,竟然就那麼舉槍瞄準,對陳牧扣下了扳機!
然而,發懵的不止他一人,還有冷笑僵在臉上的陳牧,陳牧很是詫異。
亢!!!
沉悶的槍聲響起,在這香氛彌漫音樂勁爆的環境中,還是激起了一片尖叫。
“臥槽……”陳牧在跟班舉槍的刹那間,就彈身躥了出去,下意識抱怨了一聲。
或許是跟班身子太虛,也可能是後坐力太過強勁,子彈打偏,擊中了懸空的玻璃帷幕。
看到所有客人抱頭鼠竄,在玻璃碎片潑灑中,仿佛無頭蒼蠅一樣慌不擇路的奔走,陳牧握緊了一雙鐵拳,直奔二樓。
他想不通,吳大彪為何看他第一眼,就敢命令手下開槍?
更不明白,倘若吳大彪得到了風聲,怎麼還會留在這裏?
無法理解,是哪一個環節出了紕漏,讓吳大彪鋌而走險?
可是,哪怕心中生出懵逼三連,陳牧也不曾在意,因為他清楚最為關鍵的一點。
就眼下看來,吳大彪想要逃亡,這一點確認無疑,否則他必須顧及身後的四海集團。
既然這樣,他完全可以在吳大彪逃亡途中下手,幫助警方解決了這顆隱藏在社會陰暗麵的毒瘤。
陳牧奔跑過程中,連續跳躍躲避子彈,緊咬著一口鋼牙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一勞永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