驕陽西斜,金陵東區,鍾山龍蟠,石城虎踞。
紫金山東麓,寸土寸金的別墅豪宅大院內,傳出了一陣陣笑聲。
如果秦濤在這兒,會驚訝的發現,他因為一個電話,就被老謀深算的許清海給玩了一次。
“哈哈哈哈!不錯不錯……”
許清海拄著拐棍站在藤椅前,朗聲大笑,左右打量著冷冰與何小魚。
“何小魚,天生麗質!冷冰,巾幗不讓須眉!”
老爺子滿意點頭,擺手邀請二女入座,唏噓道:“陳牧有你們這兩個好妹妹,是他的福氣呀!”
何小魚看了眼精雕細琢的茶桌,神態很是拘謹,並沒有坐下的打算。
而冷冰的反應比她還要強烈,始終心不在焉,餘光瞥向別墅三樓閨房,一臉心神不寧的表情。
雖然從餐廳出來,已經找地方為許盈盈解了藥效,可那金陵第一美人目前還處在半昏迷狀態。
以她對陳牧的了解,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心裏七上八下的很是忐忑!
“許……許伯伯,我就不坐了。”
何小魚注意到了冷冰的不安,同樣朝著閨房方向看了看,靦腆說道:“到這兒住,我已經過意不去了,不能讓保姆阿姨一個人忙,我去整理一下房間。”
說完不等許清海開口,便含笑答謝,轉身跑進了別墅正門。
看到何小魚跑掉,冷冰蹙眉一愣,回來的路上她早發現了,何小魚看向陳牧那種深情款款的眼神。
可那是臥虎的親妹妹,她知道何小魚對陳牧而言意味著什麼,心裏有苦也隻能憋著。
“許叔叔,我也……”
“哎,丫頭,你不能走!”
冷冰也想進去,不料被眯眼微笑的許清海打斷了:“咱爺倆一見如故,還有些淵源,坐下來陪我這個糟老頭子聊聊天!”
“淵……淵源?”冷冰猛然眯起了眼睛。
許清海不急不慢拾掇著茶具,餘光卻一直瞄向她,良久後才挑眉詢問道:“萬軍首長還好嗎?”
隻此一句話,就使得冷冰麵色驚愕,即便再三控製,還是難掩眼中的不安。
她對情敵許盈盈做過調查,也了解許清海的履曆,知道他是參加過自衛反擊戰的傷殘軍人。
卻如何也沒想到,這剛見麵,就被許清海看破了她的真實身份。
“哈哈哈,別緊張,這裏沒有外人。”
“當年南疆那場自衛反擊戰,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冷萬軍?”
許清海清洗過茶杯,對她招了招手,感慨道:“來,坐下!說起來,我這個糟老頭子,當年還抱過你哥哥,現在還是叫冷冽嗎?”
聽了這番話,冷冰回過神來,緊張的咽了咽口水,急忙坐在了許清海對麵。
“許叔叔,您真認識我父親?”
“您是他戰友?您是他的兵?您別搖頭呀!”
連珠炮般問了幾次,發現許清海始終微笑不語,可憋壞了冷冰這身暴脾氣。
“像,真像!尤其是皺眉的樣子……”
許清海審視著她,連連點頭,忽然看了眼她腳邊的九五自動步,好笑道:“這身脾氣也像極了,當年你父親也是槍不離身啊,換防休息時間都抱著!”
話說到這,許清海睜大眼睛吐了口氣,遙望著南疆方向。
“幾十年了呀,我們都老嘍,一轉眼你都是女軍官了……”
“許叔叔,您給我講講呀,你們怎麼認識的?”
冷冰實在是憋不住了,蹙眉打斷道:“我知道您,可怎麼從沒聽我父親提起過呢?”
她好奇心盛,並未注意到許清海轉回頭,目光停留在了九五自動步上。
更不清楚,在她和陳牧剛剛離開餐廳的時候,許清海已經看過了助理發來的視頻,了解到了餐廳內發生的一係列事件。
“嗬嗬嗬,哪有什麼好提的?”
“好漢不提當年勇,冷丫頭,你說是這個道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