閨房中很是安靜,到處彌漫著法式香水的誘惑芬芳,以及專屬於許盈盈的體香。
大床之上,許盈盈宛若一個睡美人,靜靜躺在那裏,俏臉上還殘留著解除藥效後的些許潮紅。
陳牧忙了一天滴米未進,喝掉了許清海派人送來的秦淮瓦罐湯後,雖說肚子裏安穩了不少,臉色卻更加惆悵。
到現在還忘不了,之前抱著許盈盈上樓時,許清海看向他那種讓人後背發麻的欣慰眼神。
那種眼神,仿佛是在鼓勵他說:好姑爺,抓點兒緊,我還等著抱外孫呢!
他知道,與許盈盈簽訂的保密協議,最需要應付的人,就是許清海,而最難過的那個環節,也是許清海這一關。
但是許清海的那種眼神,當真有些自相矛盾,讓他想破了腦袋,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中午在辦公室內,許清海明顯對他頗有微詞,甚至給人一種感覺,仿若看破了假結婚這樁荒唐事。
可這才過去一個下午,老謀深算的許清海,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一樣?
驀然間,好似想到了其中原因,陳牧瞪大雙眼,猛地打了一個激靈。
“難道真像大胸妹說得那樣,我們都是軍人出身惺惺相惜?”
“不對,他知道我被開除了啊!”
“該不會是我英俊瀟灑的外貌和正義果敢的氣質打動他了吧?”
“唉,看來太完美了也是一種罪過呀!”
陳牧摩挲著臉頰,自我褒讚了一番,百無聊賴之際,目光又落在了許盈盈嬌嫩欲滴的臉蛋上。
他托腮觀察許盈盈的麵色,左右歪頭打量著,到最後,幹脆一屁股坐在了許盈盈身旁。
看到許盈盈因為藥效殘留從而導致燥熱,整個人衣衫不整,一時竟然看得呆了,良久後回過神,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。
心道:尼瑪,冷冰還在樓下盯著呢,看來也隻能禽獸不如了!
想到這裏,他深吸兩口氣,控製住躥騰而上的一腔熱血,這才咬牙俯下身子。
“呃……”
就在這時,許盈盈悠悠醒轉,慢慢睜開了眼睛。
四目相對之下,彼此呼吸可聞,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愣住了。
陳牧發愣,並不是因為許盈盈突兀蘇醒,而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結膜也微微青紫。
許盈盈卻不一樣,她眼含驚悚,吃驚於彼此的姿勢,發現陳牧的嘴唇近在咫尺。
“你醒了?”
“你混蛋!”
見陳牧含笑詢問,許盈盈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,一把將他推了下去。
陳牧被推倒在地,正打算彈身而起,無意間瞥到遠處座機,皺眉眯眼,身子不由一頓。
“你個趁人之危的混蛋,朝三暮四的小人!”
“你……你就是陳世美……我我真是瞎了眼了……跟你結婚!”
許盈盈看見陳牧張大嘴巴,在地上擺出一副錯愕的樣子,抓起了枕頭各種猛砸。
尤其是恍恍惚惚間,想起興師問罪的冷冰,不知不覺中砸的更狠了:“你別忘了我們……唔唔!”
正砸得興起,被站起來的陳牧欺身而上,捂住了紅唇,她還掙紮不休,瞪大的一雙美眸中噙滿了緊張與不安。
“別叫,聽我說!”
“座機沒扣嚴,我要是沒猜錯,你爸肯定在偷聽!”
陳牧急著解釋,也沒考慮措辭,發現許盈盈更加氣怒,才回過味兒來,湊近了玲瓏剔透的耳垂。
“大胸妹,你給我聽好了!”
“唔唔……”
“餐廳的事兒你還記得吧?別咬我,記得就嗯一聲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咱長話短說,你被下藥了,不對,是我們都被人下藥了。”
“嗯?!”
“好吧,這個先不解釋,不過我保證,從始至終我都沒占你便宜!”
“唔唔唔!”
“你別叫,老子又沒非禮你……”
陳牧說到這兒,發現許盈盈拚死掙紮,才察覺到姿勢不對,彼此就差赤膊相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