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話說得好,隻有女人最懂女人,而今這句話,在許盈盈這裏得到了充分驗證。
起初她看見陳牧戴著那塊玉佩,內心雖然不舒坦,也沒有多想什麼。
畢竟就眼下而論,陳牧把何小魚看做親妹妹,而何小魚也將陳牧當成了唯一的親人。
可此時此刻,注意到何小魚看向陳牧的眼神,瞬間捕捉到那種少女懷情欲罷不能的感傷,她卻不得不多想了。
“我下樓……當然是要去上班了。”
何小魚察覺到了許盈盈異樣的目光,心下慌亂,眨眼換上了一張笑臉。
“你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嗎?如果不舒服,就在家休息一天!”
感受到陳牧的關心,何小魚神色黯然,貌似無意的左右看了看:“沒關係的,你們吃過了?那我們走吧。”
“時間來得及,你要不要吃……”陳牧滿眼關切還要再說,卻被打斷了。
許盈盈走過來,眼中噙滿大嫂對小姑子的關懷之情,輕輕拉住了何小魚一雙手腕。
她剛才還很是狐疑,猜忌自己是不是看錯了,可現在已經篤定,麵對陳牧,這妮子眼裏充滿了濃濃的愛意。
確認過眼神,愛上了一個人!
“小魚,你哥他就是塊木頭,別理他。”
許盈盈給了陳牧一個嫵媚的白眼兒,故意咬重那個‘哥’字,湊近問道:“跟嫂子說,是不是親戚來了?痛嗎?要不要緊?”
何小魚雖已成年,可在許盈盈麵前,她還是純潔的如同白紙一般。
她聽出那個‘哥’字的力度,內心更亂,臉上出現尷尬,急忙搖頭用笑容遮掩。
許盈盈見狀愣了愣,隨即大度一笑,牽起柔嫩的小手轉過了身:“那就好,我們走!”
陳牧被晾在一旁,直到兩人從身邊經過,才反應過來。
“大……”他抬手招呼,察覺不對改口道,“大清早的,總不能讓小魚餓著肚子上班吧?”
“你懂什麼?!小魚現在不適合吃這些……”
許盈盈回頭瞪他一眼後,又看向了何小魚,笑道:“今天臨時要開董事會,時間上來不及了,到了公司,嫂子請你吃好的,剛好我也要補補身子!”
何小魚被牽著手,腳下發飄,腦袋裏一片渾噩。
嫂子話裏話外的玄機,還有那大度一笑,讓她很是羞愧。
尤其是想起陳牧叫得那聲爸,以及許清海給的紅包,更為羞愧難當。
隻是這些還不要緊,最要命的是許盈盈最後那句話,搭配揉肚子的動作,當真刺激到她了。
一路上,何小魚都沒醒過神,到公司,表情還有一些木訥!
“你們剛才說什麼了?小魚怎麼魂不守舍的?”
“臥槽,大胸妹,你別走那麼快行不行?我問你話呢!”
陳牧在車內就感受到氣氛不對,一路沒話找話被當成了空氣,現在徹底憋不住了。
此刻走向會議室,發現許盈盈快步疾走,始終不給他好臉色,硬著頭皮就要上前拉她一把。
“你妹……”
然而,他做夢都沒想過,昂首快步的許盈盈會急刹車。
許盈盈倉促回身,話沒說完便愣住,低頭看向胸前那隻作惡多端的手掌。
雖然發生誤會,誤以為陰差陽錯下,被陳牧奪走了第一次。
但是幾乎沒有情史的她,根本不懂得感情要如何經營,早在走進公司那一刻起,就恢複了往日高冷。
現在看到在公司內部,陳牧還敢這麼做,滿腔醋意與怒火再也壓製不住了。
“混蛋,你給我放老實一點!”
“我剛才是想……”
“你妹妹的事,你問我幹嘛?你以為你是誰呀?”
許盈盈陰著臉,根本不給陳牧解釋機會,劈頭蓋臉嗬斥道:“你就是混蛋,是個痞子,是流氓!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什麼我?我說錯了嗎?”
“有話好好說,別人身攻擊啊!”
陳牧莫名有些心虛,許盈盈卻絲毫不慣著他,不依不饒道:“你做哥哥的,關心過她嗎?你做老公的,關心過我嗎?有些東西是不能碰的,你知不知道?”
把最後那句一語雙關的話說完,許盈盈瞪了眼他胸口,轉身就走。
連她自己也搞不清,究竟是在為玉佩的事動氣,還是為了第一次抱屈。
或許在她心裏,始終向往著談情說愛後,才攜手走進婚姻殿堂的可能,僅此而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