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楊千帆請你,往好聽了說叫雇傭,說難聽點兒就是賣命!”
“楊千帆請我,那是要商談合作的,再不濟也是互相利用!”
陳牧抬手搭上他肩膀,眯眼想了想,循序善誘道:“與你,她是雇主你是保鏢!與我,她是主我是客!要談合作她必須放下姿態來求我,懂了嗎?那我說你想多了有毛病嗎?!”
“沒……沒毛病。”
“哥,可我怎麼感覺,你像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呢?”
李友亮似懂非懂的點頭,卻還是將信將疑的態度,眼巴巴地偷瞄著陳牧。
陳牧嘴角一抽,對上了李友亮滿是求知欲的眼神,憤然點頭道:“孺子不可教也,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了,沒錯……”話未說完他左右觀望,忽然間眼前一亮。
根本不給李友亮再次開口的機會,順手勾住了他的肩膀,低聲道:“電梯間門口,那個人是誰,看見了嗎?”
轉眸望去,李友亮大吃一驚,脫口而出道:“畢總,不不,是畢新春!”
隻見西裝革履的畢新春正站在那,朝向他們頷首示意,完全沒有了往日威嚴。
見此一幕,李友亮很是詫異,在他的印象裏,畢新春私底下經常拿他們保鏢撒氣。
就算他是楊千帆的貼身保鏢,也不能幸免,這畢新春每次被訓,都要找茬刁難他一番。
“畢總?嗬嗬,他就是個二逼……”
“你很忌憚他?既然如此,那就好辦多了!”
陳牧眼睛放光,冷眼看向畢新春,咬牙切齒補充道:“你不是說都叫他笑麵虎嗎?哥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,什麼叫冷麵貓?!”
說到這裏,他捏了捏李友亮肩膀,轉身冷冷一笑,大步走了過去。
這一幕,不僅嚇到了李友亮,也使得畢新春滿眼迷惘,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他。
畢新春剛才就有注意到,兩人勾肩搭背眼神不善,內心之中早有了些不祥的預感。
不過,當他想起楊千帆的叮嚀,又瞥了眼身後兩名保鏢,那種不妙之感消失了不少。
特別是看見大堂吧裏那幾個男人後,內心更是安穩了很多,還以為那是楊千帆安排的!
“嗬嗬,陳先生,我們又見麵了!”
“看來還是楊董的麵子大,畢某人登門拜訪,也不過是徒勞一場!”
畢新春眯著眼,想到會議室那一幕,氣就不打一處來,又不好特意刁難陳牧:“我說李友亮!你認識陳先生這號人物,竟然不主動為楊董引薦,對得起她的知遇之恩嗎?!”
揶揄幾句撒了氣,他才迎上兩步,伸手笑道:“陳先生……”
啪!!
伸出的右手落在半空,他做夢都沒想到,陳牧會當眾抽他一個大耳光。
“我為什麼打你?”
“都別動!”
畢新春抬手捂臉,喝止住了衝過來的保鏢,瞪眼笑道:“陳先生……”
啪!!
還沒等他說完,相同的手法,不同的位置,兩側臉頰都腫了。
“我為什麼打你?”
身後的保鏢咬牙切齒,畢新春同樣滿腔憤怒,可想起楊千帆的叮嚀,卻不敢輕舉妄動。
他雙手捂臉,為避免再次被扇,幹脆後退了一步,忍氣吞聲道:“陳先生,李友亮是楊董派去的,教你做人也是楊……”
碰!!
當胸一腳正中心口窩,畢新春根本不及防備,差點吐出了一口老血。
他被踹倒在地後,隻覺得心口發悶,被保鏢攙扶起來,一個字都說不下去了。
“我為什麼打你?”
陳牧麵無表情看向他,就像標準的複讀機一樣,翻來覆去就問這一句。
大堂吧裏那幾個男人,全都看見了這一幕,卻不管不問,甚至沒人站起來。
站在陳牧身邊的李友亮,已經徹底傻眼了,觀察畢新春的臉色,忘記了加以勸阻。
但見被人攙扶的畢新春,再也沒有了笑眯眯的模樣,此時的他冷著臉,麵色愈發鐵青。
“陳先生,打夠了嗎?!”
“畢某人雖然不清楚哪裏招惹了您?可這頓打我忍了!”
“大丈夫能屈能伸,您若是沒打夠,盡可以再多打兩下……”
突然,畢新春咬牙低吼,宣泄即將控製不住的憤怒,卻換來了陳牧的無聲冷笑。
“你沒招惹我,你惹我兄弟了!”
“這頓打是要送給楊千帆的,可老子不打女人,隻好打你了!”
陳牧挑眉瞥了他一眼,說完一邊走向電梯,一邊詢問李友亮:“看懂了嗎?這就是雇傭關係與合作關係的區別!”
李友亮眼角發顫,嘴角狂抽,再看畢新春等人,好似石化住了一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