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從案發開始,夏雪的苦苦等待,眨眼唏噓著摟住了香肩。
“陳牧……”
“嗯?怎麼了?”
“我想知道,你愛她嗎?”
“愛誰?大胸妹?怎麼想起問這個了?”
陳牧感受到衣衫被淚水打濕,沒有正麵作答,反而感歎了一句:“不可多得英雄氣,最難消受美人恩!”
他說完這句,猛然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殺氣,急忙轉頭看了一眼。
但見許盈盈在蘇芷墨的攙扶下,正站在走廊拐角那裏,咬牙怒視著他。
而懷中的夏雪,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妥之處,埋頭哽咽後,把他抱得更緊了。
“嗚嗚……你即使不愛她,也是喜歡她的對不對?”
“小胸妹,大胸妹,不對,盈盈你們怎麼也來了?”
聞言,陳牧暗暗叫苦不迭,他不想因為自己,傷害到這對閨蜜。
在他的輕輕推搡下,夏雪嬌軀一顫,猛地抬頭看向了踉蹌走來的許盈盈。
她對上許盈盈的目光,心慌意亂,注意到蘇芷墨的眼神,更是一臉的尷尬表情。
就連最後走來的何小魚,都在蹙眉看著她,小丫頭的神情中,充斥著難以化解的不滿。
“你說什麼?盈盈姐不該來嘛?”
“為了救你,我求到了我二叔,盈盈姐把腳都扭了!”
“嗬嗬嗬,現在看來,我們到這兒來多餘了,忘恩負義的小人!”
蘇芷墨心頭無名火起,剛剛指桑罵槐了兩句,就被許盈盈輕輕拉扯了一把:“芷墨,你說什麼呢?我下車不小心扭到腳,和他有什麼關係?”
許盈盈連使眼色,見她別過頭去,才看向了陳牧,蹙眉道:“芷墨確實找了她二叔,老爸也動用了部隊的關係,小魚為了你的事,聯係了所有街坊鄰居!”
她說完這些,轉頭看了看夏雪,大度一笑道:“據我所知,夏叔叔也在盡全力周旋,你能這麼快就被放出來,夏雪同樣功不可沒!”
“盈盈姐,我……”
“為他擔心了吧?有話回去說,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!”
許盈盈擺手打斷夏雪,看了眼陳牧大臂的傷處,頭也不回道:“破虜,陳牧受傷了,把他扶上車,仔細檢查一下!”
“不用麻煩了,我可以扶著我哥!”
“哥,傷口還疼嗎?你笑什麼呀?就不能認真一點兒!”
何小魚抬手虛攔了一下,上前強行攙住了陳牧的臂彎,秀眉微蹙道:“哥……你答應我好不好?不要再找吳大彪報仇了……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,我……”
一番話還沒說完,她無聲痛哭,眼角淚珠像是斷了線一樣,撲簌簌滑落。
陳牧暗歎一聲,為了避免氣氛尷尬,一邊為她擦拭眼角,一邊看向許盈盈。
“你剛才說,蘇大……芷墨求到了她二叔?”
“老爸為我動用了部隊的關係,夏叔叔也在全力周旋?”
“那總署和總隊的人,是誰找的?你們的關係應該都在政法口吧?”
被他這麼一說,閨蜜三人同時一愣,尤其是夏雪,這才察覺到事情不同尋常。
她剛才在場,親耳聽到了雷岩的話,隻不過是在興奮之際,並沒有多想而已。
現在想來,以她對彼此家世的了解,確實像陳牧說得那樣,這件事頗為可疑。
“你說什麼?總署和總隊,也有人要救你?”
“盈盈姐,是這樣!剛才緝私大隊的雷岩,親口說給……”
為了解答許盈盈的疑惑,夏雪剛要站出來開口,就被蘇芷墨冷哼著打斷了:“哼,男人都是一個德行,明知故問!這件事你不必感謝我們了,要謝就謝千帆集團的女強人吧!”
她不說還好,經她這麼一提,蹙眉不解的許盈盈頓時換了臉色。
許盈盈麵色不悅,伸手拉住何小魚,挑眉瞪了陳牧一眼,轉身向外走去。
“破虜,你把陳牧攙上車,我們該回金陵了……”
這一刹那間,她再次恢複了職場女王的高冷氣場,引得所有工作人員紛紛側目。
看著陳牧在前呼後擁中,慢步走出了大樓,雷岩和唐軍兩人走出拐角,對視苦笑。
“人家說得多好,不可多得英雄氣,最難消受美人恩!”
“嗬嗬,像你我這種人,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盡享齊人之福嘍……”
雷岩看向眾人背影,連連唏噓感歎,最終卻換來了唐軍一個大大的白眼。
“他盡享齊人之福?你眼瘸了吧?那夏隊不是他的菜!”
“聽弟弟一句勸,想追就大膽的追,腳崴了那個盈盈姐才是正宮娘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