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陳牧那邊有了何小魚的配合,將拆遷的前期準備工作進行的如火如荼時,許盈盈這邊也沒有閑著。
新穎國際,早會期間。
樓下大門處,前來上班的員工們無一例外,在跑進來的瞬間全都是一步三回頭。
哪怕即將錯過了打卡時限,也還是借著衝進電梯的間隙,掃視門外停放的那些豪車。
與此同時,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好奇,與身旁熟悉的同事竊竊私語,分享著彼此間得來的第一手消息。
“我去,今天是什麼日子?怎麼這一大清早的股東們全都來了?”
“嗬,什麼日子?能這麼問,就足以說明你的工作不到位了!”
“擦,別賣關子!快說說,什麼情況啊?”
“昨天晚上許董住院了,你知道嗎?而且據說還是住進了特護病房!”
“你說什麼?真的假的?!不過……就算是真的,這和他住院有什麼關係?”
“二貨,你問我,我問誰去?這還是我無意中聽來的,我要是什麼都知道,早就升職了!”
心生好奇的,遠不止是這些底層員工,還有臨時接到通知的部分高管,他們同樣一臉茫然。
而此時此刻,坐在召開董事會議的大型會議室內,始終保持著麵無表情的許盈盈,抬腕看了眼時間。
以前的她,征戰商場說一不二雷厲風行,在坊間以金陵第一美女著稱。
可眼下的她,冷若冰霜坐在主位上,更像是一位掌握生殺予奪大權的冰冷女王!
“那雪,開始吧,不等了……”
“好的,許總!”
聽到她的吩咐,總助那雪親自走到會議室大門前,正要關死大門,隨即卻是一愣。
隻見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胖子,氣喘籲籲的抵住大門,不由分說便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。
“許……許總,各位,對不起,路上堵車……”
“嗬嗬,丁副董,堵車這個借口未免也太過於低級了吧?”
那雪根本不拿正眼瞧他,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後,帶上房門回到了許盈盈身邊。
這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來,使得在座的所有股東們為之一怔,而丁副董更是麵色鐵青。
當初謝海生在世的時候,他為討好謝家,曾經用這句話訓斥過僅僅遲到不足一分鍾的那雪。
但今時不同往日,即便身為副董事長的他,被一個總助當眾冷嘲熱諷,卻也隻能選擇了忍氣吞聲。
“好了,既然人都到齊了,那我們就開始吧……”
“今天臨時召開這個會議,想必在座的諸位都清楚,是為了什麼?!”
“不過在此之前,我要先說幾句!就在兩個小時前,我父親在醫院醒過來了!”
“他現在的狀態很好,身為集團董事長,他還特意叮囑我,要讓我在今天的會議上給大家留些情麵!”
許盈盈環顧全場,目光著重停留在了某些親近於謝家的股東身上,冷聲道:“可他老人家的這份叮囑,我做不到,也不想,不可能去做!”
聽到她這麼說,全場一片嘩然,卻沒有人高聲議論。
很多人都在交頭接耳,可隨後注意到她投去的目光,再次恢複了正襟危坐的姿勢。
那些親近謝家的董事更是如此,尤其是昨晚前去逼宮的那幾位,幹脆都扭過頭去,不敢再與她對視了。
對於這種效果,許盈盈很是滿意,可這並不是她想要的。
之前謝家父子威逼利誘收買了總秘王娟,對她這個總裁謀害未遂。
隨後何小魚遭人綁架,老爸醉酒入院被人逼宮,她心中的怒氣早已無法壓製。
而昨夜那個前去謀殺王娟未果的凶徒,才是引燃她一腔怒氣的導火索,無法讓她泰然處之。
許清海確實說過,要讓他這個女兒,給這些創業元老們留些情麵。
但是許盈盈更清楚,眼下的集團已經不是多事之秋那麼簡單了,而是充滿了內憂外患。
所以她才會臨時召開董事會議,想要借著這個天賜良機,在震懾某些人的同時,清除那些漏網之魚。
“前幾天,謝海生父子設計謀害我的事情,想必大家應該都很清楚了!”
“所以這件事我就不再講了,雖然他們父子雙亡,可相關人員還是會被依法處置的!”
“而昨晚在座的某些董事,陪同袁麗華跑去醫院的這件事情究竟意欲何為?想必你們也心知肚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