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我要說的就這麼多!”
“接下來,大家可以各抒己見,看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?關於……”
十幾分鍾後,許盈盈放下文件,冷眼環視全場,這種借機整頓內部的感覺很是讓她受用。
可還不等她說完,注意到拿出手機的那雪湊上前來,發現那雪欲言又止的謹慎模樣,她頓時蹙緊了眉頭。
“許總,楊千帆來了……”那雪附耳過來剛說一句,許盈盈就轉過了頭,蹙眉問道,“她怎麼來了?!”
說到這裏,她想到那些照片,以及老爸的回憶,不等那雪回應,就站起了身。
“那雪,把人請上來吧,我在辦公室等她……”
“好的,許總!”
看到兩人麵色異常,隨後又一言不發相繼走出了會議室,在座眾人麵麵相覷。
足足愣了好一會兒後,鴉雀無聲的會議室內才慢慢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,音量逐漸遞增。
“嗬嗬,看來我們確實老咯……”
“是啊,在商場上打拚了這麼多年,哪曾想到過會有今天?!”
“還真是虎父無犬女啊,都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,這一言堂搞得……”
“別說那麼多了,隻會背後議論,有膽當麵說呀!一個個的也不怕丟了那張老臉……”
“什麼意思?你還有臉說我們?丁副董,如果我沒記錯,剛才舉手表決的時候,舉手最快的人好像是你吧?!”
當眾人的聲音越來越大,激進派的股東們全都換上了一副歎息臉色,陰陽怪氣的議論著。
作為謝海生曾經最忠實的跟班,丁副董剛剛揶揄了一句,就遭到眾人的聯合反擊,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氣。
他看了眼閉目養神的宋天磊,見其擺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,暗暗冷哼了一聲後,又瞥向了含笑不語的葛占濤。
“我說……葛副董!現在把我們幹巴巴地晾在這兒,算怎麼回事兒呀?”
“晾在這兒?你丁副董要走也沒人攔著呀……”
“你!葛占濤,你成心的是吧?許大總裁走了,難道你這執行副董就不想說點什麼嗎?”
“我說什麼?最快舉手的人是你,最先坐不住的人也是你,是我記錯了?還是你丁副董的記憶力減退了?”
葛占濤喝了口茶水,放眼環顧了一圈看熱鬧的眾多股東,才慢悠悠地開口道:“剛才許總已經說過了,接下來的時間讓我們各抒己見……”
話音未落,他直視著丁副董,一臉戲謔的問道:“丁副董,你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?!”
整場會議下來一直被許盈盈的強勢氣場壓製,丁副董早就坐不下去了。
眼下不但沒在葛占濤這裏占到便宜,還遭到了對方的冷嘲熱諷,把他恨的牙根兒都癢癢。
“你問我要補充什麼?哦,各抒己見是吧?好!那我就說說……”
“集團上市初期,理應求穩才對,這點我相信沒人反駁吧?葛副董,你有不同意見嗎?”
“嗬嗬,既然沒有!那身為集團的創業元老,又是執行副董,你剛才在會上的作為,似乎不太稱職吧?明知道許大總裁夾雜了太多的個人感情在……”
丁副董被刺激的惱羞成怒,正說到興起,注意到旁人遞來的眼色,才意識到說漏嘴了。
然而,同樣發現遞眼色那人的急躁模樣,葛占濤卻是麵色一喜,抬手打開了麵前的麥克風。
“咳咳……丁副董,你剛才說什麼?”
“你懷疑許總在今天的會議上,夾雜了太多的個人感情?是這樣麼……”
“按照你的說法,應該是對陳牧負責老城改造工程開發管理的這件事,有不同意見咯?”
“既然有意見,為什麼還要舉手讚同呢?在宣讀文件的時候,你理應開口反駁才對呀,莫非你心裏有鬼?”
葛占濤敲打著茶杯,一眼不眨地看向丁副董,話裏話外咄咄逼人,令在場眾人很是震驚。
甚至就連閉目養神的宋天磊,也慢慢睜開了眼睛,轉頭怒瞪了丁副董一眼,仍舊默不作聲。
“說我心裏有鬼?我行得正站得直,身正不怕影子歪!”
丁副董一瞬間被孤立於風口浪尖,卻還刻意保持著一副大義凜然的神態,拍起了桌子。
隨即在眾人的戲謔目光注視下,不等葛占濤開口就敗下陣來,不甘心的轉頭嘀咕了一句:“他隻是一個贅婿罷了,一個吃軟飯的,除了能打還會什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