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趙秉寒這話,葉憐瑛又羞又惱,作勢伸手要打他,可舉到半空又落不下來。
趙秉寒見她這副模樣,心中不忍,便捉了她的手腕,不輕不重地拍在自己臉頰上,“你若是惱了我,那便出氣好了,打罵隨你。”
啪的一聲響,葉憐瑛都愣住了。
沒見過這樣的人,真是有病,且還病得不輕。
她抽出手來,眉頭皺得更緊了,“你是傻子啊!”
趙秉寒笑了,望著她,問道,“那你不惱了?”
“當然惱!你以後若要見我,直說便是,不可拿自己身子開玩笑!我是大夫,最聽不慣這等假話!”葉憐瑛正經回道。
“是!葉大夫,以後不敢再這般戲言了。”趙秉寒對著她也正經一揖。
葉憐瑛順手替他號脈,檢查了一下斷骨恢複的情況,“看來,這幾日你倒算聽話,傷勢恢複得不錯。”
趙秉寒收斂笑意,神情逐漸凝重起來,葉憐瑛也緊張起來,想問他到底怎麼了,卻聽他開口說道。
“思來想去許久,覺得還是跟你說了得好。我不想等到之後雙腿恢複,或者仍舊是坐在輪椅上殘廢。隻想讓你知道,我趙秉寒待你之心,跟身體是否健全無關。我不會因自己如常人一般,便要厭棄你,也不會因低人一等,而巴望著你。思你慕你,皆因你是走進我心裏那人。”
葉憐瑛長這麼大,從未有人這般深情表白,她的臉頰比方才那會兒還要紅了,禁不住伸手捂住,用微涼的手掌替滾燙的臉頰降降溫。
趙秉寒說完之後,見她沒有回應,隻是捂住臉,不由得有些心急了。
“憐瑛,你可願意……”
“你是要娶我嗎?”忽然葉憐瑛先開口問他。
趙秉寒輕輕點頭,目光灼灼。
……
夏至祭禮將至,安陽王帶著一家老小回京述職,順便參加祭禮。
一邊重新修整安陽王府,一邊他才跟寶貝女兒說了之前接到文德帝的書信授意,有意撮合惠陽郡主跟七皇子趙秉褀。
惠陽郡主一聽自己父親竟然偷偷摸摸地答應了皇上的賜婚,要將自己許配給趙秉褀,頓時發了脾氣。
“我不嫁!誰答應了誰去嫁!”
安陽王原本好聲好氣地跟女兒打個商量,讓她先進宮見見賢妃,安排著再跟趙秉褀見上一麵。雖說他們從小就認識,但作為未婚夫妻,還未有深入的了解,也是該多見見麵,聯絡聯絡感情。
可女兒發起脾氣,這讓他很是惱火。
“這由不得你!此事為父跟皇上已經說好,就算你現在不同意,大婚之時,也要將你綁上花轎!”安陽王是武將出身,也是個暴脾氣。
惠陽郡主一聽父親放了狠話,心裏已經把趙秉褀給恨上了,哪裏還有心情去拜見她那未來婆婆。
而另外一邊,豫王府內,趙秉褀也來找二哥趙秉南給支招。
“你說母妃她到底是怎麼想的?當初惠陽郡主跟五哥那事兒,京城裏還有誰不知道啊?她怎麼就能把這樣行事潑辣的女子塞給我呢?我是不是她親兒子呀!”趙秉褀說完,看了一眼趙秉南,“二哥,你別介意啊,我是氣昏頭了,口無遮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