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部章節 第二百二十一章:接近真相(2 / 3)

待到走到了陳效的身邊時,她的眼睛已適應了樓裏的黑暗。

黑暗裏陳效臉上的表情看得並不真切,但從那微微的勾起的嘴角模糊的能看出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兒。

顧世安很快收回了視線來,說道:“來這邊做什麼?”

陳效吐了一口煙霧,懶懶散散的回答道:“待會兒你就知道了。”

他這語氣頗為意味深長。

顧世安還未來得及問他看什麼大戲,他忽然就扯住了她的胳膊。顧世安不妨,一下子就撞在了他的胸口。

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煙味兒,顧世安還未反應過來,他就輕笑了一聲,說道:“怎麼,出差那麼幾天,就一點兒也不想我?”

他的語氣曖昧而又輕佻的,顧世安的頭靠在他的胸口。是要說點兒什麼的,話到了嘴邊,最終卻沒說出來。剛要問點兒什麼,陳曉卻忽然附身咬住了她的嘴唇。

他這一吻是又凶又狠的,顧世安的唇上很快被他咬出了血腥味兒來。她吃疼,忍不住的叫出了聲來。

陳效卻並沒有放開她,在傷口處狠狠的吮吃著。他雖是又凶又狠的,但這一吻並沒有持續多久,不過一分來鍾他就鬆開了她。

顧世安被他突如其來的情緒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,她還未做出任何的反應來,陳效就噓了一聲,說道:“來了。”

他說著鬆開了顧世安的肩膀,眯著眼鏡看向了遠處。

樓上高,能看到很遠的地方。

顧世安並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來了,但還是抬頭看了過去。能看到的道路盡頭處,一輛車鄭緩緩的駛了過來。

不知道是司機不熟悉路還是怎麼的,車速並不快,像是蝸牛一般的。

顧世安抬頭看向了陳效,黑暗裏陳效的側臉一片冷峻。

他是並不著急的,又點燃了一支煙慢慢的抽了起來。

那輛車看起來離得並不遠,顧世安原本以為會很快就過來的。但卻並不是,車子駛得極其的緩慢,在離這邊還有那麼遠時竟然停了下來。車燈也熄滅了。

她這下就看向了陳效。

陳效站著沒有動,甚至連眼皮也未動一下。

這樣的氣氛之下顯然是不適合說話的,顧世安想問的話都咽進了肚子裏,等著那邊的人過來。

那邊的車子遲遲的沒有動靜,但過了十來分鍾,有兩道人影出現在了樓下。顧世安下意識的就看向了陳效。

陳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來,好像並不怕那兩人上樓來,站著沒有動。

時間過得是緩慢的,那兩人很快進了大樓裏。顧世安是緊張的,不再看著樓下,而是看向了樓梯口處。

這廢棄的大樓裏是空曠的,聲音像是被放大了一般。那兩人應該是在一樓晃了一圈,腳步聲很快就上了二樓。

盡管腳步刻意的放輕了,仍是能聽到些響動。

顧世安是緊張的,就那麼盯著樓梯口。一邊看著四處哪兒有可藏身的地方,以便那兩人過來的時候藏起來。

陳效卻像是篤定兩個人不會過來似的,一動不動的就那麼站著。隻是唇角的譏諷更濃了些。

那兩人在樓下找了一圈,但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有上樓。樓下一陣輕微的響動後腳步聲竟然又往樓下去了。顧世安這下輕輕的鬆了口氣兒。

那兩人並未停留,很快就往停車的地方去了。

兩人在樓上什麼都看不到,也不知道兩人進來是幹什麼的。直到那兩人離得遠了,顧世安這才低低的問道:“過來的是誰?”

這麼大半夜的,出現在哪買一棟廢棄的大樓裏。就算是不用腦子想,顧世安也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。

隻是陳效特地的叫了她過來,應該是和她有點兒關的。

陳效卻並沒回答她,漫不經心的回答道:“先別急。”

那兩人已經離開了,顧世安並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。她是想問的,但最終還是沒有吭聲兒。

那兩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黑暗裏,顧世安以為陳效是會離開的。但卻並沒有,他仍舊是在原地站著。一雙眼睛就盯著停車的地方。

顧世安默默的在一旁站著,站了那麼會兒不見車子那邊亮起燈離開。她這才開口問道:“他們是不是還要過來?”

那些人沒有離開,而陳效也沒有離開的意思。那就說明,他們肯定是還要過來的。剛才,不過是過來踩點而已。

顧世安這下就沒有再吭聲兒了。陳效提起等在這兒,顯然是為了等對方。顧世安是怕自己的手機壞事的,在衣兜裏就直接將手機關了機。

初冬的溫度已漸漸的低了下來,樓上的窗口的風大,顧世安的身體在等待裏慢慢的變得冰涼。

她是想找點兒話和陳效說說的,但卻是找不到可說的。

陳效比她要沉得住氣很多,半點兒也不著急。在黑暗裏不知道站了多久,那輛車才重新的發動,往這邊駛了過來。

車子的車速依舊是慢的,到了樓前也並未熄火,而是從樓上拎了一大個行李箱下來。刺眼的燈光中不怎麼看得清楚兩人的麵目,待到那兩人轉過身來,顧世安這才看到,那其中的人,赫然是她的二叔顧承德。

顧世安的腦子裏隱隱的有什麼東西要冒出來,她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。

顧承德和身邊的人並沒有進大樓,在樓下環視了一圈,這才壓低了聲音喊道:“有人嗎?”

自然是沒有人回複他。

顧世安抬頭看向了陳效,陳效比了一個手勢,示意她稍安勿躁。

樓下的那兩人是急的,等了會兒沒有人回應,立即就又叫了第二聲。

這次依舊沒有人回應。顧承德大抵是覺得被人給騙了,嘴裏罵出了些髒話來。然後拿出了手機來,打了電話。

顧世安原本以為手機是在陳效這兒的,但卻並沒有。陳效的手機是安安靜靜的。

顧承德的電話直到最後一秒才被人給接起,他顯然是急躁的,壓低了聲音惱怒的說道“你們到底在哪兒?我人已經到這邊了,已經換了兩次地方了,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