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隋家老家主的突然離世讓我們在竹林旁邊逗留的時間大大的縮短了。
我和君涼薄祭拜完了君老先生和君夫人,就直接帶著老家主的遺體往回趕了。
我和我娘一輛馬車,我娘看了看我:“你這個樣子,是不是就同意留在這裏了。”
我看著她:“你們難道不是這樣希望的?”
我娘笑了:“希望是希望,但是你做決定,還是要以自己為主,不要顧慮我們的想法。”
我靠在木板上:“我想的也挺簡單,這一輩子啊,怎麼舒服怎麼活吧,別和自己過不去。”
莫悔在我娘的懷裏再次睡著了,我娘摸著她的小臉:“我如果年紀輕輕的時候,也能有你這樣的感悟該多好,這麼多年,會少走很多的彎路。”
我笑了:“你如果感悟的早,未必能看得上我爹。”
我娘哈哈大笑。
到了臨風樓已經是傍晚了,隋老先生和君涼薄商量,要連夜帶著老家主的遺體回去了。
君涼薄也不挽留,畢竟入土為安是最主要的。
連夜打點一切,隋老先生最後想了想,還是和君涼薄說:“阿嵐如果有聯係你,你告訴她回家,我不會強迫她嫁給誰的,讓她放心。”
君涼薄應承下來:“一定。”
我們在穀口送別了隋家父子,看著老先生扶著棺柩離開,突然覺得這個男人也挺可憐的,明明他是隋家裏麵最心軟的一個人,當年也是唯一一個願意私底下接濟君夫人的人,可是卻被連累的,一輩子都過的不順遂。
等對方的人都走了,我們才回去休息。
君涼薄直接跟著我回了我的院子,我爹娘當做沒看見一樣。
我娘甚至還趕緊把莫悔抱走了,生怕我要帶著她睡覺一樣。
我有些臉紅,衝著他們兩個的背影叫:“哎,你們老兩口什麼意思啊。”
自然是沒人回答我的。
蘇止和寧清站在廂房那邊,蘇止負手而立,看著我和君涼薄半響才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寧清胳膊夾著個盒子,裏麵是果脯堅果,他拿著慢慢的吃,看著我和君涼薄笑,笑得不懷好意。
我臉色更紅了,也不知道自己紅個什麼勁。
寧清笑完了,夾著果脯盒子走了,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我吐槽:“這麼晚了,還吃零食,胖死你得了。”
君涼薄過來摟著我的肩膀:“這麼晚了,該休息了。”
我差點蹦起來,“睡什麼睡,不困,坐在這裏聊聊天好了。”
君涼薄笑了起來,也不和我廢話,直接把我扛起來,朝著房間裏走去。
我踢著腿,礙於情麵,聲音壓低了一些,“君涼薄你放我下來,你這樣成什麼樣子了。”
君涼薄理都不理我,直接進了房間,把我放在床上。
我坐在床上,瞪著眼睛看他:“你是不是以為從前那些事情我都不計較了?”
君涼薄蹲下來,摸著我的臉:“你怎麼會不記得,你要記住一輩子,然後向我索要補償,而我要用一輩子來彌補你。”
我依舊瞪著他,君涼薄看了看我,然後坐在我旁邊,摟著我的肩膀,語氣帶著些懇求,“惜言,我隻剩你了,你可千萬不能丟下我了。”
這個男人,手握一個江湖勢力龐大的臨風樓,又因為兩進兩出不悔林而成為江湖上一個神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