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居然說他一無所有,居然求我別丟下他?
我撇嘴:“你如今這地位,還怕我丟下你?”
君涼薄用額頭貼著我的額頭:“我如今這地位,也全是你給的。”
我臉頰的滾燙還沒有退去,扭了一下身子,脫離他的控製,“你現在可是越來越會說話,越來越會哄人了。”
君涼薄依舊深情款款:“我隻說給你聽,隻哄你一個人。”
……
第二天我坐在石桌旁邊,用手指著下巴在思考。
我娘抱著莫悔出去晃了一圈回來,看見我愣了一下,“在想什麼,看起來好像很糾結的樣子。”
“我們出來的時候,家裏還有什麼東西沒拿麼?”
我娘嗬嗬的笑起來:“放心吧,當初走的時候,你爹說不會那麼快回去,需要的都拿著了,剩下一個空房子,就留在那裏吧。”
我歎了一口氣:“那如果我們回去的話,也沒辦法居住啊。”
我娘抿著嘴笑,點頭,“是啊,回去沒辦法居住了。”
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我娘低頭逗弄了一下莫悔,然後看著我:“剛剛遇見君樓主,他說想要補一個婚禮出來,說那樣對你才公平,他過來問我的意思,這種事情,我怎麼做主,你們生孩子我們都不知道,成親這個事情,還是你們自己決定吧。”
我頓了一下,有些意外:“成親?”
我娘點頭:“是啊,按理說你們早就應該成親了,難道你沒想過?”
我不說話,這個事情,還確實是沒想過的。
我娘無奈了:“這麼重要的事情,千萬不能省略,女人一輩子也就一次的。”
我娘抱著莫悔回房間午睡的時候,我還坐在椅子上思考。
我是什麼時候原諒了君涼薄的?
思來想去,想起最多的畫麵,是那時候,他得了寧清的暗號一路追蹤而至,他於深夜之中突然降臨,帶著夜色的清冷,也帶著讓人熟悉的心安的味道。
我雖然在隋家老頭子那裏沒有受到刁難,但看見他,還是覺得欣喜。
後來記憶回來了,對他那些又愛又恨的感覺也回歸,再看他,突然發現,介意的事情越來越少。
他給了我一個莫悔,其實已經抵得過所有了。
我那麼容易滿足的一個人。
可能感情都是這樣,開始什麼都介意,後來什麼都原諒。
遇見他之後,有苦有甜,好在苦短,甜長。
我想的昏昏欲睡,迷糊的時候突然落入一個懷抱。
那人的味道讓我安定下來。
我聽見他說:“怎麼在這裏就睡著了。”
我閉著眼睛笑了起來。
君涼薄把我放在床上,並未離開,而是也跟著躺了下來。
他摟著我,也不在意我聽不聽得見,“惜言,剛剛吳伯告訴我,莫悔身上的毒清理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惜言,我給莫悔定做了好多的衣服,到時候你看看漂不漂亮,我覺得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惜言,剛剛淩老先生和我說,他覺得臨風樓很好,是個居住的好地方,你說這是不是意味著,他們都已經原諒我了呢。”
“……”
“惜言,我們成親吧,定在下個月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