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繆!
雖然事實無絕對,可是那卻不代表她不能堅持自己的意誌,火鳳凰,就是死,也不會受製於人!
更何況,想要除掉幽帝並且全身而退那可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。
於是,炎凰冷笑道:“月梨,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?就這樣?可是你卻忘記了一個最徹底的打算,若是一個人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,那結局便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。”
月梨盯著炎凰,卻無語,待炎凰想要再說的時候,他卻道:“郡主,你難道以為我說的就是這樣?我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,若想挾製住你,這世上非要找出一個人的話,那個人隻會是你,可是前提是,你的心還由著自己掌控。”
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我的心原本就是我的,沒有誰能動搖!”
“郡主,你當真這樣認為?”
炎凰雙眼微眯“那是自然,我的一切都由我自己做主!”
月梨卻突然笑了,那種笑絕對嘲諷無比,月梨這兩年來笑的次數甚至是連一隻手都數得出來,難免讓炎凰愣住了,總覺得,這笑讓她後背突的一麻。
他是在笑什麼?
讓她覺得心中更是惱怒,可是再看到月梨那般表情的時候,那要說的話又被自己硬生生的吞進了肚中。
終於,月梨停止了笑,又是恢複了常態。
盯著炎凰道:“郡主,素我直言,若是你當真是覺得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能控製得住自己的心,那為何至從你進宮見到了百裏颸塵後,你便是變得敏感了起來?”
炎凰一愣,“你說什麼胡話,我哪裏有不一樣?”
“郡主,你不必這般,是與不是你自然比我更清楚,而今日我讓郡主你來這裏,便是因為不想讓郡主日後受傷,若想安好,那便不能再接觸那百裏颸塵,無論是現下的形勢,還是你自身,百裏颸塵對你都從未有什麼好的。”
炎凰怒了,“月梨,你說來說去,就是不想讓我與百裏颸塵有所關係,就算我不計較你多管閑事,對於你的說話也不敢苟同,百裏颸塵如何我哪裏會管,可是我倒是不會覺得他就能使得我變得不幸!我不知道你倒底用什麼樣的心態與我說這些,今日過後,你若是再在我麵前提及此事,休怪我不念半分情意,說來,留下你不過就是長公主所托,我亦是看在你救過我父親便從對你的態度有過多在乎,可是,若是讓我覺得你礙眼,那這裏便留不得你!”
語罷,炎凰死死地瞪著月梨,然月梨僅沒有絲毫停頓,淡淡道:“郡主,若是你這般想我,那我亦是沒有任何辦法,不過我卻是要說,我做得一切事都不可能害你。”
炎凰冷哼了一聲,轉身離開,邊走邊道:“你不會害我?誰又能說得清楚,更何況,我不信你。”
待話一說完,炎凰已經掩身在了灌木叢中。
而月梨則站在原地,看著炎凰離開的方向,好一會兒後才轉過身去看著一大片潭水,淡淡道:“你不會不懂。”
炎凰氣惱著一路像山下而去,卻在山腰處碰到了夜殤,少不了又是一番口舌之戰,恰巧炎凰被月梨惹上的怒氣無處釋放,這夜殤便直接撞到了刀口上。
四周宛若深山老林,不用擔心有誰看到她的舉動,炎凰恨不能就將這夜殤處置在這裏,不過最後還是揮開了心中的想法。
反正,都是要離開的人了,何必去惹這些麻煩?
而夜殤自然是個聰明人,剛才聽到紅玉說炎凰上了山來便亦是來到了這裏,隻不過在山中找到許久卻還是沒有見到半個人影,若不是炎凰下山,那他想要找到炎凰那可是困難得很,而這時碰上了炎凰自是少不了調侃,然而見到炎凰麵上的神情後,便知道炎凰心情甚是不好,他可不打算給炎凰當出氣包呢。
最後也就是隨便調侃了幾句,在看著炎凰想要將他當作出氣筒時身形一轉,迅速的離開了炎凰的視線,獨留炎凰一人站在原地咬牙切齒。
夜殤已經消失在了炎凰的視線,而炎凰卻沒有打算就這樣急著離開了,看了看四周的蓬勃的景象,耳邊聽著各色不同動物昆蟲的叫聲,煩躁雖然絲毫未減少,不過她倒是明白,這會兒回到了府中,肯定不會比現在好。
月梨還在山中,而府中還有等著的紫雲,如是她回去,又是少不了要對著紫雲那張躁舌的嘴,想著便覺得煩躁。
一抬眼,便瞧見一顆參天大樹,不覺得歎了口氣,腳下一輕,像是一隻飛躍的鬆鼠,三兩下的就到了靠近樹顛下的樹枝之上。
樹枝不小,足夠容得下她平躺,而她亦是就這樣躺了下去,雙手疊在一起當作了枕頭,微弓著腿,這姿態原本甚至清閑,可是卻被她蹙成山峰似的的眉頭徹底變了模樣。
此刻的她,是焦慮的,說是月梨惹她生氣,倒不用說是她自己在生自己的悶氣。
而原因,隻有一個,那就是百裏颸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