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流年淺笑,“走吧!”
她走在前方,帶著蘇寒羨就去了不遠處的一家酒樓。
收了傘,季流年找了張桌子坐下,麵色有些疑狐,“是因為上次那件事,所以你才殺韓威武?”
蘇寒羨微微點頭,“是啊,他兒子弄髒了我衣裳,我去收賬,他居然不給,還要跟我動手,我可是等了足足一個月,才等來夜晚下雨。”
他聲音也很輕,很柔,就像水一般。
季流年眉頭皺起,“這麼久了?”
蘇寒羨歎氣,“最近有點事在忙,到這兒後又等了好久,今晚是第一次夜裏下雨。”
季流年淺笑,這人殺人,一定要在夜雨之中。
實在是古怪。
小二上來詢問,季流年看向蘇寒羨淺笑,“你喝點什麼?對了,這裏的菜我覺得還行,就是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慣?”
蘇寒羨一笑,宛如春陽下的鮮花,美麗、純潔、溫柔。
“我都好,你是主人,你做主就好。”
季流年聞言,就衝著小二道:“一斤竹葉青,再把你們這兒拿手的小菜做上幾樣就行。”
說著話,季流年丟過去一錠銀子做小費,喜得那小二眉開眼笑的就去準備了。
窗戶半開著,屋子裏暖暖的,但是又不至於不透風。
季流年提起桌上的茶壺,給兩人倒了兩杯熱茶暖暖身子。
“上次一別,我有太多事,所以一直就沒有來得及去找你玩。”
蘇寒羨搖頭,“無妨,我最近也在忙。”
季流年一愣,“你?”
蘇寒羨微笑點頭,笑的宛如流水一般柔弱,“最近,老是有人來找我,要我殺兩個人,我不願意,他們就一直找我,我可煩了。”
季流年輕笑,“你為什麼不願意啊?對方出錢太少?”
蘇寒羨搖頭,“那倒不是。”
季流年聳了聳肩,“其實我有點好奇。”
蘇寒羨笑了出聲,“一個呢,是個喜歡搞事的人,我就喜歡搞事的人,所以不想殺他,而另一個嘛……”
蘇寒羨說著就笑了出聲,“是金銀派掌門在婚禮上被人搶走的新娘,你說,我該接下這生意麼?”
季流年麵色一愣,有點尷尬,“哈哈哈……這茶真好喝。”
季流年急忙喝茶,蘇寒羨的意思很明顯,他已經知道,自己就是當初在婚禮上被人搶走的新娘。
那麼,另一個人,很明顯就是墨西樓。
不過蘇寒羨居然沒去殺墨西樓?
蘇寒羨喝著茶,不多會兒小二來了,端來了酒,“二位,小菜正在做,小的先把酒拿上來。”
蘇寒羨拿過酒,又拿過杯子來。
小二早就走了,蘇寒羨也不說話,拿著那兩個小巧而精致的酒杯倒上,遞了一杯給季流年。
“你想不想知道,墨西樓的買命錢,是多少?”蘇寒羨似笑非笑。
季流年喝著小酒,想了想,“一千萬兩黃金!”
“切!”
蘇寒羨嗤笑,眼裏泛起調侃之色,“那個為了你血灑金銀派,並且得罪半個天下的人,在你的眼裏,就隻值一千萬兩黃金?”
蘇寒羨的眼神變得很幸災樂禍似得。
季流年想了想,一千萬兩黃金,那已經不能用天文數字來形容了。
自己都是吹牛逼的,結果看蘇寒羨這個樣子,墨西樓的身價,和自己吹牛逼說的價格,簡直是天壤之別?
“一千萬兩黃金,不少了吧?”季流年弱弱問。
蘇寒羨淺笑,“是不少了,甚至,可以說是很多的了,但,墨西樓的腦袋,那可不是用黃金白銀,珍珠美玉能衡量的。”
蘇寒羨說著,將酒杯裏的酒一口喝完。
可他一口喝完的動作卻十分優雅,不緊不慢。
這酒杯不大,高腳杯的縮小版,酒杯的空間隻能裝下一個李子。
這才是喝酒,慢慢的喝,又不是要一醉解千愁。
季流年喝了口酒,慢慢疑狐的問,“那是多少?”
蘇寒羨輕笑,又為自己斟了一杯酒,“一千顆紫色靈石,五十把紫級寶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