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流年拿著酒杯的手抖了抖,一臉的詫異,“一千顆紫色靈石?五十把紫級寶劍?”
季流年自認也是個有見識的人了,前世身為貪狼宮大弟子,也算是沉穩。
可是,在聽到這個價錢的時候,還是嚇著了。
“一顆紫色靈石!要知道,就連大陸中那些一等門派,手裏也不過一兩顆,能有五顆,就可以說是獨居鼇首,擁有十顆紫色靈石,當今天下,根本沒有人!”
說著話,季流年突然笑了起來,“至於紫級寶劍,那更加不可能,要打造紫級寶劍,首先鑄造師必須是紫級鑄造師,可而今天下,從古至今的紫級鑄造師,我都可以一個一個的把名字給你數出來,五十把紫級寶劍,同樣不可能!”
季流年非常的肯定,眼裏毫不質疑,無比堅定。
蘇寒羨臉上笑意依舊溫柔純淨,“這是事實,但你說的也對,所以,來找我的人,並不是一個,也不是兩個,而是一群人,而來的那些人,我想,隨意說出一個名字來,你應該也要吃上一驚。”
季流年緩了口氣,“原來如此,所以,他們每個人都把自己壓箱底的寶貝全部拿出來了,就為了請你殺墨西樓,作為酬金!”
季流年心裏擔憂,這些人,可都沒有一個會放過墨西樓啊。
甚至,還有很多怨恨墨西樓想要他死的,或者那些跟墨西樓有仇的,也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,眾人拾柴火焰高,齊聚眾人的力量,拚湊出強大到令人無法拒絕的條件。
可就在這時,蘇寒羨又搖頭,“你錯了,這一千顆紫色靈石,五十把紫級寶劍,並不是酬金,而是……”
蘇寒羨吊著話,唇角勾著笑。
季流年心裏著急的就像有隻螞蟻在心口爬,急忙道:“你倒是說啊!”
蘇寒羨放下酒杯,“你可真的是個沒耐心的人,還是說,你其實很有耐心,隻是呢,你太擔心了,關心則亂嘛。”
季流年‘切’了聲,“我……我當然關心他。”
蘇寒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這才慢悠悠的開口,“這一千顆紫色靈石,五十把紫級寶劍,隻是他們給我的見麵禮。”
季流年眉頭皺了起來,“這麼令人無法拒絕的寶物,甚至可以說是寶藏,齊聚天下眾多大人物拚湊出來的寶藏,隻是……見麵禮?”
蘇寒羨點頭,“對,見麵禮。”
季流年心裏實在是詫異的不行,“那,真正的酬金呢?”
蘇寒羨淺笑的放下酒杯,“我上次做的曲子,我彈給你聽吧!而這期間,我又做了一首曲子,我也談給你聽。”
說著話,蘇寒羨從空間裏拿出了自己的琵琶,就坐在長凳上彈了起來。
夜晚,雨夜,酒樓裏早就沒有客人了,小二也坐在遠處的空桌子上打著瞌睡。
要不是客人給的小費高,他隻怕都要趕客人走了。
風也冷,直呼呼的灌進屋子,偏偏的還下了雨來,這日子,簡直讓人想鑽進被窩睡覺。
蘇寒羨手指輕動,動聽的音弦從他的指教流出來。
季流年就坐在一邊,靜靜的聽著這曲子。
蘇寒羨奏完了一曲,停頓下來,“這就是初次見麵的時候,我所說新作的曲子。”
季流年的心在彈曲子的時候漸漸靜了下來,雖然那些人很強大,但墨西樓也狡猾,而且靈力極高,就算打不贏,逃總是可以的。
況且她也沒法逼著蘇寒羨說,所以幹脆就坐著聽。
“我好像看到了麵前有一棵樹,那樹上開滿了花兒,可惜,那花從樹上一直在落,很悲傷。”
季流年的聲音清脆的想起,就像這雨聲一樣。
蘇寒羨嘴角的笑意更濃了,“是,這首曲子的名字叫《桃花落》。”
蘇寒羨說著歎息,“那日,我走到野外,見著野外長著一棵桃樹,蒼老的土色樹皮上,卻開出了漂亮的紅色桃花,可惜,當時時節已晚,我就在那兒,看著那一樹桃花落下,從初見的中午,一直到三天後的下午,那一樹桃花,落盡了。”
說著話,蘇寒羨歎了口氣,很是惋惜,“這首曲子,就是我在那兒看著桃花落盡的時候而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