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窈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,忽然覺得有些荒謬,忍不住扯唇冷然一笑,手語道,“裴總現在好像對工作上的事,並不上心啊!都能清閑到,關注這些小事了嗎?”
“忙啊,隻是再忙,也要抽出時間來,畢竟,相關的人是你,不是嗎?”
裴少陵淡淡的,也不是看不見她眸中的譏諷和不屑,隻是她越是如此,就越吸引著他。
這女人像潘多拉的魔盒,讓他忍俊不住的想要去觸碰,去得到,去索取!
越是實力強勁的男人,越像不受控製的駿馬,總想要征服,占有欲超強。
厲沉溪如此,裴少陵也如此。
舒窈卻沒什麼興趣,手語隻說,“如果隻是這些,那抱歉,恕不打擾裴總了。”
看她有了想要離去的打算,裴少陵也隻能說,“我隻是好心,又不會奢求你能給予我什麼,也不會談買賣條件的。”
舒窈坐了下來,冷眸看著他。
深吸了口氣,手語再道,“裴總慢用!”
接著,起身向外。
她並不是不好奇真相,也迫切的想要知道厲沉溪在離開的這段時間裏,都發生了什麼,回國後為什麼對自己避而不見。
但就算再好奇,她也不想從另一個人的口中,得知有關自己丈夫的一切。
愛一個人,就要相信。
雖說他不愛她,但可笑的是,她愛他,並信他。
舒窈起身向外,經過裴少陵身邊時,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,力道極大的摁著她的肩膀,將她重新按回了椅子上。
“不管你想不想聽,我都要說!”
裴少陵深眸篤定,口氣更透著狠戾,讓她難以掙脫的力道,讓她不得不暫時留下。
“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。”他捏著她的下巴,端起她巴掌大的小臉,注視著舒窈臉上倔強冰冷的眸光,挑剔的濃眉緊蹙,“我隻是為了你好而已,舒窈,你這麼聰敏的人,何必要自欺欺人?”
她眉心下意識的一緊,覺得可笑,掙脫了他的束縛,手語說,“我怎麼自欺欺人了?”
“你一向善於洞察人心,掌握心理學,人體行為學,你能從一個人的行為舉止上,察覺不到蛛絲馬跡?”
言猶在耳,舒窈柳眉淺淺的蹙著,手語說,“你所指的是誰?”
關於這個問題,裴少陵沒有回答,隻冷冷的唇畔輕揚,漾出的笑容,冷如九尺寒冰。
旋即,他大步繞回了自己的座位,重新坐下,端著麵前的高腳杯,輕抿了口紅酒,抬起深眸凝望著她,接下來一字一句的話語,撼動著舒窈早已脆弱不堪一擊的心。
“如你所猜測的,他是和韓采苓同去的澳洲,而且一直都在一起,將近兩個月的時間,一男一女,還是老情、人,有著難以割舍的舊情,這麼多個日日夜夜,會發生什麼呢?”
這一瞬間,舒窈的心髒仿佛停止了跳動。
她沒有再猶豫,馬上起身,提著包包走出了餐廳。
離開了酒店,外麵夜色深沉,她呼吸著新鮮空氣,大腦思緒沉浮。
從韓采苓出現的那一刻,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,一定會,不管那個女人當初如何的百般示好,溫柔待人,她都能輕而易舉的看穿對方的心。
隻是,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。
和當初的舊愛相比,她連半個新歡都算不上,除了空有個身份名頭外,她還有什麼?
就在她思緒萬千,百感交集的刹那,身後又響起了裴少陵的聲音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