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開礦的嗎?”
“開礦?沒有開礦的,他們都是帶著田產來投獻的。”袁樞對這個弟弟好像陌生了起來,弟弟怎麼突然會想起要開礦,他無不擔憂地問:“莫非弟你想開礦?我們沒有開礦的經驗,是不是有點冒險了?”
袁方開導袁樞:“開礦才能夠賺大錢,今後我們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,所以要未雨綢謀,不能單一地靠種田來增加收入,從今往後,我們不但要開礦,還要進行其他的商貿經營,比如茶葉、鹽、酒,這些我們都要嚐試著涉足。沒有經驗可以一步步地來,慢慢地積累經驗。”
“這是父親的意思?”袁樞問。
袁方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道:“我相信父親也會支持我的想法的。”
袁樞低頭想了想,道:“我想起來了,在外麵有一個姓周的窯頭,他他是開石灰窯的。弟,我想石灰窯也跟開礦差不多,要不我把這個周窯頭叫進來?”
“石灰窯也行呀,你先叫他進來吧!我要看一看這個人怎麼樣。”
袁方認為萬事總有個開頭,先從石灰窯開始也是不錯的,況且石灰對人的眼睛會有傷害,也許今後作為一種化學武器的原料來阻擋女真人的騎兵,也是有可能的。
那個姓周的窯頭很快就被叫了進來,此人是個黑臉大漢,身穿青布直身的寬大長衣,頭上戴四方平定巾,進來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地上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呀?”袁方挑起眼皮問。
黑臉大漢的眼睛依舊盯著地上:“草民叫周若穀。”
“抬起頭來,我又不會吃了你!”袁方真是不習慣一個人眼睛盯著地上跟他話的方式。
周若穀滿臉漲的通紅,結結巴巴道:“對、對不起!草民一見到尊貴的老爺,就、就、就——緊張。”
袁方不滿道:“如果你投獻來到我們家少不了要出外辦事,像你現在這個樣子能辦得成大事嗎?”
周若穀道:“老爺請放心,如果草民成了老爺的家奴,就是有身份的人了,草民絕不會讓老爺您失望的。”
“你坐吧,不用總杵在那裏!”
“謝老爺!”
“我問你,”袁方等周若穀坐在一張方凳子上後問道,“你的石灰窯有多大的規模?”
“回老爺!”周若穀從方凳子上站起身來,“草民的石灰窯一共有七座窯。”
袁方擺擺手:“你回答問題的時候不必站起身來。”
“謝老爺!”周若穀坐回到了方凳子上。
袁方又問:“你的石灰窯在什麼地方?”
周若穀動了一下臀部,欲站卻沒有站起來:“回稟老爺,草民的石灰窯出了南門還有三十裏地。”
“你為什麼要把石灰窯投獻給我們家?”
周若穀歎了口氣:“如今的稅賦像草民這樣的人已經負擔不起了!稅官如狼似虎,跟強盜沒有什麼兩樣。我的石灰窯每開一窯,價值不過十五兩銀子,各種的稅賦就抽去了五、六兩銀子,石灰出爐還要運往江南銷售,一路上還要交稅,這又去了將近五、六兩銀子。我們辛辛苦苦燒出來的石灰,刨除成本和工錢就所剩無幾了,如果再不投獻的話,草民的石灰窯就要關門了。”
袁方再問:“你來我這裏投獻有什麼要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