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方道:“劉千戶一定是為了公事而來,我還是先回避一下為好。”
“回避一下也好。”李若山完就叫來一個家奴,“你帶袁公子去後花園喝茶。”
“袁公子請跟的來!”
袁方跟著這個家奴來到了李府的後花園,他在涼亭下的一張長條石凳上坐了下來,不一會就有個家奴和丫鬟端了一張方桌和茶水過來,他們把方桌擺在袁方的跟前,並在方桌上擺上茶具,為袁方倒了一杯熱茶。
袁方一邊喝茶一邊等著李若山。
約摸一盞茶的功夫,李若山便過來了,他與袁方並排坐在石凳上。
袁方問:“劉千戶走了?”
“走了。”李若山很不滿地道,“不就是一艘船而已嘛,現在連錦衣衛都找上門來了。”
一聽是是為了一艘船,袁方馬上聯想到自己派人鑿沉的那艘“神宮複墾流”號,想必錦衣衛就是為那艘船而來的,於是他問道:
“是何船呀,還驚動了我們錦衣衛?”
李若山道:“前不久我們不是接管了海防營的碼頭嗎?後來畢自嚴來找過家父,是東碼頭丟失了一條船,這條船是從藩國過來的,現在有失主在追查這條船,家父答應畢自嚴,隻要查到這條船的下落,馬上就向他稟報。今錦衣衛趁家父不在,竟然上門來盤問我。”
袁方連忙問:“他盤問你什麼?”
李若山道:“還不就是那艘船的事情。”
袁方警覺地問:“錦衣衛為什麼也參與進來了?你剛才不是是畢大人再查這艘船嗎?”
李若山搖搖頭:“我也不明白為什麼錦衣衛的人也來查這條船。”
袁方立即明白了,一定是他沒有替許顯純拿回拿五袋寶石,許顯純不死心,表麵上在袁方麵前裝作無所謂,其實他很在意那批貨,所以暗中又派了一個千戶來查寶石的下落。
袁方又問:“品仙,你有沒有跟劉僑提起我?”
李若山道:“沒有,我知道你也是錦衣衛,當然不會在他麵前提起你,我不但沒有再他麵前提起你,就是在任何人麵前也沒有提起你,因為我知道你來津衛是執行一項十分機密的差事。”
袁方追問:“那晚上我替你值一晚上的勤,你沒有對別人提起吧?”
李若山發誓道:“絕對沒有,你幫了我的忙我怎能出賣你。”
“沒有就好。”袁方向李若山這邊挪了一下,“我現在可以告訴你,我當時所執行的是秘密調查陳爵這個人。陳爵你聽過吧?”
李若山道:“我聽家父提起過此人,現在在津衛經商,曾經是遼東的一員參將,去年七月錦衣衛派了一個千戶來抓陳爵,哦,對了,就是這個劉僑千戶,罪名是陳爵在遼東前線通敵。當時津巡撫還是畢自嚴,這個劉千戶找畢自嚴要人,因為這個劉千戶來拿人卻沒有駕貼,被畢自嚴頂了回去。”
袁方讚歎道:“畢大人為了堅持原則,不惜忤逆權璫,真是令人佩服呀!”
李若山道:“為此,畢大人算是徹底把魏忠賢得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