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王成耀接過話頭:“我聽說嶽元聲彈劾魏公公,想不到他還升職了。”
沈莊卿道:“我也聽說了,魏公公把袁公子調來南京,是不是要架空嶽元聲呀?”
“不好說。”張之極端起了酒杯,“我們不說這些。來來來!大家都舉杯,先幹了這一杯!”
“對對對!來這裏就是尋開心的,喝酒!”王成耀也舉起了酒杯,豪爽地一口喝下杯中酒,放下酒杯對著堂前喊,“老婆子,叫幾個姑娘過來陪酒,怎能讓我們幹喝酒呢!”
“來了,來了。”一個三十上下的老鴇笑盈盈地跑了過來,“幾位大官老爺,姑娘們正等著你們傳喚呢,翠蘭、海蘭你們都過來吧!”
話音剛落,四個披紅戴綠的女子從則旁的耳房碎步而出,每人頭上還帶了不菲的飾墜。
袁方的第一次來羨蘭樓,張之極把袁方介紹了一遍,然後開始分配四個風塵女,這四個女子在桌旁沒有坐下,分別在每人身邊站著賠笑。
站著袁方身邊的風塵女子看上去都已經有二十三四歲了,膚色雖白,卻是蒼白無色的那種,絕沒有什麼美的感覺。
袁方又看了其他三個,品相也都差不多,作為一個穿越者,見過的美女不勝枚舉,眼前的這些實在是要他看不下去。
“諸位大官老爺喝好玩好,有什麼吩咐讓翠蘭傳個話。”老鴇搖著一把蒲扇一扭一扭地離開了,那個一直不知在唱些什麼的歌女也終於不唱了,她收拾行頭跟在老鴇後麵,走進了西頭的一間廂房。
那個叫翠蘭的浪笑道:“諸位官人,別就這樣幹喝酒呀,我們一起來玩行酒令吧!”
於是大家開始行起酒令,好在這幾個風塵女比較專業,酒桌上的歡樂氣氛皇上很足的。
袁方卻並不是很上心,作為一個穿越者,而且又繼承了原主的記憶,十分地精通歌詞詩賦。雖然精通歌詞詩賦,沒有遇到能夠互相欣賞的人,便顯得心不在焉了。
張之極原本玩得很投入,很快他就發現了袁方的心不在焉,他是為袁方才專門包下羨蘭樓的,袁方都不盡興,他當然也不開心。
“老婆子,快快出來!”張之極略帶酔意地重重放下酒杯,對著西頭的廂房喊道。
老鴇屁顛屁顛地從西廂房出來,臉上依舊是那種特有的笑,邊走邊問:“幾位大官老爺有何吩咐,是否姑娘們不聽使喚?”
張之極起身一腳踩在椅子上厲聲喝道:“羨蘭樓就沒有一個像樣的雛子嗎?”
老鴇也是久經風浪的人,她笑得眯起眼睛,“有有有!我這兒呀,還真有一個,新到的,還未***呢!因為年歲還小,所以沒有讓她出來。”
“多大了?”張之極問。
“現在還是豆蔻之年。”老鴇已經來到張之極麵前,“我這姑娘呀,算不上是個絕色美人,卻也長得纖眉細目,小巧玲瓏。”
張之極把腳放了下來,道:“嘴長在你身上,你說得再好也不可信,你把她叫出來讓我們看看,如果真的如意,把她包了下來也未嚐不可!”
“隻要價錢公道,當然是可以包的。”老鴇臉上綻出了紅光,她對著東頭的廂房喊了一聲,“四娘,你出來一下!”
酒桌上的人全都靜了下來,目光集中在了東廂房。
然而,並無人應答。
“這個爛蹄子的,竟然不搭理!”老鴇惡狠狠地對酒桌邊的翠蘭道,“快,你去把她帶出來!”
翠蘭好像得到了皇上的聖旨似的,帶著很王東廂房而去,邊走還邊擼起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