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長如嬌滴滴地在電話裏哭,滿腹委屈,秦蘇墨當麵和他女人對峙,大概是翅膀硬了,他本就不高興,現下又被徹底激怒,鐵了心要好好教訓一下自己這個兒子。
鞭子連著幾十下抽過來,秦蘇墨沒有閃躲,也都沒有動。
他就跪在那裏,任由父親發泄憤怒。
秦啟謙額頭上的青筋頓時暴起,“好很好,有骨氣。”
於是,力道愈發加大。
就好像對待仇人一樣,要置他於死地。
秦蘇白拿著玩具車,短短的一截身體停在走廊,“哥哥,爸爸怎麼又打你了?”
他瞪大了眼睛,看著秦蘇墨一身傷,艱難地從書房走出來,既難過,又驚訝。
身為長兄,秦啟謙對他的要求一貫嚴格,偶爾會動手,可也從未像今日這麼嚴重。
秦蘇墨卻隻是笑笑,“沒事,不疼。”
秦蘇白小小年紀,也知道心疼,連同說話都帶著哽咽,“等我以後長大了,會對哥哥很好的,爸爸打哥哥的時候,我就擋在你前麵保護你。”
秦蘇墨還是笑笑,“好。”
不疼,真的不疼。
後來溫長如以一通肆意張揚的電話,在秦蘇墨的母親前麵,徹底宣布自己的身份。
並且笑著告訴她,“秦太太,知道為什麼啟謙從不帶你去應酬嗎?嗬嗬,因為你人老珠黃,帶出去,實在沒有麵子,而我,就是啟謙的麵子。”
母親的身體本就不好,她隱約覺得秦啟謙外麵不是沒有女人,可幾年來,也一直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,她的忍耐,唯有秦蘇墨看在眼裏。
那一瞬間,麵對那通囂張的電話,她徹底氣極,舊疾複發。
翌日新聞頭條,秦夫人病重入院,不見秦氏總裁身影。
又過一日,秦夫人去世,各屆知名人士悲痛吊唁,依然不見秦氏總裁身影。
正逢x市十年難遇的特大暴雨,秦蘇墨瘋了似的衝到半山別墅。
渾身都濕透,眼神在見到溫長如的那一刻,如野獸似的暴怒,若沒有經過特訓的保鏢攔下,他一定能當場殺了她。
秦啟謙果然在這裏,麵對妻子的去世,沒有過多悲痛之情,隻是端著紅酒,冷眼看著秦蘇墨,“這就是你來找我的態度?”
“人家媽媽都死了,啟謙,還想讓他用什麼樣的態度,很喜悅,很開心?”溫長如挑眉,姿態得意,“不要為難他了,好歹是自己的兒子。”
“那就等他什麼時候喜悅開心了,再來找我。”
秦啟謙說完,便徑直上樓。
“蘇墨,你知道一醉解千愁嗎?不如也進來喝一點,這樣就不會難過了,你爸爸,不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哦。”
溫長如是什麼意思,秦蘇墨清楚。
偌大一個酒櫃,上千種酒類,在他麵前,悉數排開。
幾乎是被保鏢按在地上,他半跪著,笑容在雨水之下,變得極為鬼魅,“你最好有一天不要落到我手裏。”
溫長如再一次愣住,這個少年,不解決掉,總是個禍患,至少日後必定對她有威脅,他是秦家長子,未來秦氏的掌門人。
可現在,贏家是她溫長如。
“喝吧,多喝點,把痛苦都喝沒了,把自己喝開心了,啟謙說不定才會去吊唁一下你的母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