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得太他媽過分了,怎麼自己回家看媽媽,都能遇到顧然呐,不知道應該怎麼說?
“緣分使然”的意思是不是“使她遇到顧然?”
沈非瑜是趙開七的鄰居,和他玩到大的小姐姐,說起來,也是顧然的同鄉。
他將鼻血一抹,“不是巧,是倒黴,每次遇到你,就很倒黴。”
她輕輕地推了推他的額頭,指尖縈繞著淡淡的香氣,觸感冰涼,“瞎說哈,上次遇到我,你就拿了獎啊。”
沈非瑜沒有生氣,她蹲下來,拖著自己小巧的下巴,臉色反而笑盈盈的,“哪裏倒黴呀?”
不知道為什麼,顧然覺得自己就像被點了穴一般,不能動彈了。
“你少對我動手動腳的。”
他冷眼看著她,那張臉不施粉黛,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。
不是太輕,就是太重,兩個極端切換自如。
這個女生,到底被灌輸了什麼迷之力氣。
“開七,把他扶進去,然後把醫藥箱拿給我。”
沈非瑜想了想,人行了,沒事,就是傷著了,塗點藥就行。
顧然被趙開七安頓在沙發上,他本來還覺得沒有什麼,正仰著頭止鼻血,越想卻越不對勁。
沈非瑜還要幹什麼?
“靠我近一點。”
突然冒出來這句話,他像個彈簧似的跳了起來,然後又痛得開始哇哇大叫。
“神經病吧你。你不過來點,我怎麼給你上藥?”
上藥?
這麼好心?
顧然搖了搖頭,意誌非常堅定。
不存在的,沈非瑜鐵定是想故意整他,於是他將頭一揚,“不用了,讓開七來。”
沈非瑜“切”了一聲,讓趙開七來就讓他來唄,誰稀罕,擺出這樣一幅不畏強權的模樣,幹嘛?當她是豺狼虎豹要往他身上滴辣椒油?
她將手頭的棉簽往身後一丟,“你家老大欽點的,趙太醫。”
趙開七哪裏會幫人上藥?他以前受傷,完全就是任傷口自由發展,痊愈與否,聽天由命的好吧。
再說了,男子漢大丈夫,小心翼翼拿棉簽蘸碘酒,也太小娘們兒了。
於是,他的手法,異常地粗暴殘忍,對顧然而言,就是二次傷害。
他那痛苦的驚叫聲此起彼伏,沈非瑜皺眉捂著耳朵,“你被閹了還是怎麼的?叫那麼大聲,女人生孩子都不見你這樣!能不能閉嘴啊。”
顧然隻是叫著,壓根說不出別的話。
心中直泛苦水,受傷的不是你,你當然無法體會啊!
腦子恍惚,他最後“啊”了一聲,然後將白眼一翻,再次昏過去。
趙開七嚇傻了,“有這麼恐怖嗎?阿玉姐,老大是不是死了,還是被我弄死的?我!真是罪孽深重。”
“閉嘴吧你。”沈非瑜實在看不下去,一把搶過醫藥箱,“瞧瞧他這沒出息的樣子,還喊老大呢。你你你,一邊去。”
與其這樣,還不如早點讓她來呢。
這個顧然,真是別扭得不行。
沈非瑜以前當小公司的野雞明星的時候,老板對付不聽話的員工,招數非打即罵。她咬咬牙,一挺就是八年,什麼都忍過來了。
受點傷,無所謂,自己買藥解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