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聽?那你打算聽什麼好聽的話?”秦蘇墨冷笑,“溫小姐其實天賦過人,又堅強自主,不比你的同事差,華夏錄用你是因為你的能力很不錯,所以,不用太妄自菲薄了,是嗎?”

“秦蘇墨,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
她倒是難得喊他的全名。

多委屈。

秦蘇墨擰著眉,幾分不耐煩地解下昂貴的袖口。

修長潔白的手臂,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青筋。

溫故漲紅了臉,愧怍,心虛,種種情緒交雜在一起,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著,說話都顯得粗糙急促,“我知道我一點都不好,一點都不,比不上——”

秦蘇墨懶得聽她廢話,拿出手機,直接給華夏老總打了通電話。

能夠接到秦先生的來電,實在難得。

他自然是意外又震驚的,兢兢業業地開了口,“秦少,您有什麼吩咐?”

“把你們旗下一個叫溫故的員工開除,現在,立刻。”

秦蘇墨硬邦邦地說完,便按斷了號碼,手機被丟到一邊,他睨著溫故,“滿意了?”

老總麵對著接連不斷的盲音,全然不知所措,發生什麼了?

如果沒有記錯,溫故應該是秦少的。。。

這幾乎是整個華夏高層,人人心知肚明卻不明說的秘密。

不由得感慨一句,果然,惹不起的人便不要惹,玩膩了,隨隨便便就能一腳踢開。

權貴的世界就是如此。

溫故依然坐在地上,難過?意外?失落?到底是什麼心情,她自己也說不清楚。

她確實是想離開華夏的,可她,讓秦蘇墨不開心了。

這件事,並不是她想要的那樣。

“我說過了,別他媽在我麵前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。”他終於沒有耐性,“看著就讓人倒胃口,知不知道?”

她說不要留在華夏,好,他立馬就讓她滾蛋。

不是很順她心意?

又難過給誰看?

好像有什麼東西破裂開來,胸口似乎蔓延著一道道裂紋。

溫故覺得,很疼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她起身,聲音已經輕到隻有自己才可以聽見。

“你打算去哪裏?”

“去哪裏都好,反正,在你眼前消失掉就行了。”

他自己說的,她令他倒胃口。

手中依然拿著那張和紀淮的合照,無疑又一次激怒了他。

秦蘇墨沉著眉頭,怎麼?這個時候也不願丟掉,想要帶著照片一起走嗎?

他大步走過,用力地扯過溫故,雙眸控製不住地泛著猩紅,“想走就走,想留就留,溫故,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?”

下一秒就要爆發。

溫故咬著泛白的嘴唇,不去看他,哭哭啼啼的更招人煩不是嗎?

秦蘇墨這個時候卻笑了出來。

原來人憤怒到一定程度,是會笑的。

“記得嗎?三年前我就是在這張沙發上睡了你,不如這樣,三年後,我們再來一次,這才叫有頭有尾,善始善終。”

即便在形容一些極為羞澀隱晦的事情上,他的詞彙似乎也有夠光鮮漂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