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故沒有主動去搜索市長千金的資料,倒是被強行科普了好些,唔,長得確實很漂亮,身材也很好。除此之外,家境好,學識高,有素養,哈佛大學法學院的博士,父親是市長,母親是外交官,大提琴和鋼琴專業水平。
但她覺得,配秦蘇墨的話,還是差了那麼點,從任何一個方麵,都差了那麼一點兒,從容貌到身份,再到金錢權利,綜合起來,就是差了很多。
不過溫故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麼資格說這話,她和市長千金比起來,距離十萬八千裏,更配不上秦少了。
暗暗地歎了口氣。
王媽這下對管家露出“看你幹的好事”的眼神。
好像怎麼都躲不過千金結婚的事,本和溫故沒什麼關係,跟著看看報道也無所謂。
但管家說,她以前似乎喜歡秦蘇墨?
這下,連睡覺都不安心,閉上眼都是那句話。
真討厭。
婚禮現場,尚未正式開始。
小提琴和鋼琴交織出曲曲旖旎悠揚的輕調,美妙動人的音樂分子飄向各個角落,彙著從國外空運回來的鮮花芬芳,悉數落在貴婦人價格不菲的禮服之上,酒會和舞會又共同融合成一個上流社會的華麗宴談。
文體界,政商界,各界暗暗博弈,互不相容,表麵上和和氣氣,風起雲湧,一觸即發。
高官和泰鬥,明星和富豪,形形色色,光怪陸離,一個圈接連著另外一個圈,一圈更比一圈深,深到不可見底,看似沒什麼關聯,碰一杯酒,便又結識到了新人脈。
暗流湧動,誰知道你和我到底是什麼關係?
財經新聞的常駐人物碰上時尚雜誌的寵兒,火花四濺。
市長千金穿著潔白的婚紗,盛裝華貴,精致如天鵝,她耀眼動人,毫無疑問是,是今日的主角,最中心的人物。
可見到那個男人的一瞬間,光芒被奪,隻剩下灰敗,連香檳似乎都凝固了。
她深吸一口氣,靠近,再靠近。
“你,也來了?”
男人轉身,禮貌性地回了一句,“嗯,新婚快樂。”
這句話卻令她浮想聯翩,甚至從他俊美的一張臉上,自以為捕捉到了什麼令人誤會的信息。
“你不該來的。”
秦蘇墨沒回答。
實際上,搞不懂,這位千金到底想說什麼。
她一臉落寞地開口,“你一來,我的心緒全都被擾亂了。”
“…”
“你不知道,其實,我對我的老公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,他是很不錯,但,但你明白,按照我爸爸的意願,還有我的身份,我除了嫁了,別無他法,我也很無奈,我也有自己的苦衷。”
他挑眉,明白?明白什麼?
市長千金見秦蘇墨並未打斷,信心大增,又自顧自地絮絮叨叨,“本來我都想開了,這場婚姻多少人羨慕啊,我該知足了。可一見到你,我又後悔了,真的。我想我也有能力追求自己的幸福,而不是聽從家裏人的安排,服從命運。”
法學院的高材生,說話都是這樣矯情的嗎?
秦蘇墨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,除了聽著,不打斷她,人家結婚,多多少少要有幾分紳士禮節。
但顯然,千金小姐不僅會錯了意,還往自作多情的方向那邊偏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