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蘇墨一下又一下地拍著她的背,生怕溫故哭狠了,一口氣順不下來,“現在要拿你怎麼辦才好?小氣鬼。”
真是有些,頭疼。
早知道還是會哄她的,一開始就不該那麼對她。
蘇知新?他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好不好?
秦蘇墨終於明白,她其實介意的,一直都是這個。
那天,他還以為,她的一切傷感難過,是為了紀淮,所以才會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。
秦蘇墨揉了揉眉心,後悔,懊惱,當時怎麼就不多聽她說兩句話?
結果委屈成這樣。
“是不是蘇知新欺負你,所以你不想留在華夏了?告訴我,嗯?”
“她沒有欺負我,她還想跟我好,我不想跟她做朋友了,她,她就一直纏著我,老和我說話。”
溫故一邊哭,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,“我沒理她,別人就覺得我很過分。”
“所以,所以我不想再華夏工作了,因為有討厭的人在裏麵,但是大家都向著她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
聽說華夏這批實習名單裏,招收了好幾個x大的高材生。
秦蘇墨倒也沒有想到,偏偏就收了這個蘇知新。
真是可笑,自己的人在自己的公司,然後被別人擠兌?
這種事情,他是不會允許它發生的。
這個世界上,隻有他可以欺負溫故,其他人,不、可、以。
蘇知新那個女人可以隨時處理,但顯然,秦蘇墨現在需要安慰一下眼前哭得一塌糊塗的溫故。
尤其是,當她企圖將眼淚抹在他的襯衣上的時候,他抵著她的腦袋,無奈道,“喂,這就有些過分了啊。”
溫故淚眼婆娑地看著他,停止了抽泣聲。
很好,他也算是拯救了一件昂貴的衣服。
秦蘇墨的語氣淡淡的,“原來你不僅酒量差,酒品也不怎麼樣。”
不過也好,借酒說出了心事,不然他還真不一定知道溫故到底在想些什麼。
拿起紙巾替她擦了擦髒兮兮的臉,哭得鼻子通紅,眼淚汪汪的,看著別提有多招惹人了,“你說我到底是什麼命,沒完沒了一直在哄你。”
“給個麵子吧,別哭了,溫小姐?”
溫故在他的懷裏蹭了蹭,看樣子,真的哭累了。
“我有點想回去了。”
應侍剛好把車開到了餐廳門口,時間掐的很巧妙,就在溫故說完這句話以後。
“好,我帶你回去。”
哄她真是一件苦差事。
steve開門之際,略有些驚訝地看著秦蘇墨懷中昏昏的女生。
“哦,看樣子先生和小姐玩得很不錯。”
不錯?
請問他是從哪裏看出來的?
“午餐已經準備好了,您是打算——”
“不用了,先撤下去吧。”
“有吃的?”
溫故對“午餐”兩個字的捕捉力非常敏銳。
秦蘇墨覺得頭疼,怎麼那麼能吃?
“是的,小姐,您餓了嗎?”
steve笑吟吟地看著她,溫故點了點頭,又搖了搖頭。
鵝肝鬆露,法式焗蝸牛。
因為餐桌上就這兩道菜色澤鮮豔,於是,很自然而然地落入了她的眼睛。
她拿起調羹,淺嚐了一點點,眉頭便皺了皺。
“我是不是,味覺壞掉了,怎麼吃什麼都腥腥的,苦苦的。”
不是味覺壞掉了,隻是腦子傻了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