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來就覺得,這樣的場合,自己很格格不入了。
被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也就罷了,餘自華直接將難聽的話說了出來,順便還潑了她一杯。
早知道,打死她都不來,一開始被保安攔在外麵,就該直接回去的。
看得出來,小姑娘絕對不僅僅是因為這一件事心情不好的。
於是,秦蘇墨在大庭廣眾之下,將人拉了過來。
主會台的休息室,透明玻璃窗簡直形同虛設,高處擺著昂貴的沙發,秦蘇墨坐在沙發上,溫故坐在他腿上。
沈寂在遠處隻是那麼一瞥,心裏當即就在罵娘。
行行好啊兄弟,這是我電影慶功宴,你把這兒當什麼了?他越看秦蘇墨,就越覺得他像烽火戲諸侯的昏君。
拜托,這裏不是談情說愛哄女生開心的地方啊!大門在右邊請趕緊滾好嗎!秀恩愛回去秀!
他在內心暴走了一會兒,然後歎了口氣,非禮勿視,非禮勿聽。
於是沈寂裝作什麼都沒發生,繼續周旋於各界名流之中。
溫故拿著幾張紙,在臉上不停地擦啊擦…
擦眼淚,擦酒漬,反正就是不停地擦來擦去。
原本的小模樣又顯露出來了,繼續擦啊擦…
但似乎擦不掉那些黏黏膩膩的玩意兒了。
紙巾忽然被人抽走,秦蘇墨微微蹙著眉,她把自己的臉當什麼啊?
無奈地一邊繼續替她擦著,一邊輕聲說,“過會兒就在這裏呆著,哪都別去了,想吃什麼叫人送進來。”
溫故的眼淚也幹得差不多了,“我想回去。”
她不想再待下去。
秦蘇墨看了一眼手表,“乖,再等四十分鍾。”
這裏的人太不友善了,溫故想想就覺得害怕,沒說幾句話就被人莫名其妙潑了一杯酒。
估摸著以後對那種光鮮亮麗的貴公子們都要產生心理陰影了。
“你過會兒,還要出去嗎?”
她的意思是,他還要走出這道玻璃門,和別人應酬?
再等四十分鍾,大概也是因為他還有事情要忙吧?
秦蘇墨抿唇想了想,“我在這裏陪你。”
其實他還有幾筆投資要談的,但還是算了,安撫一下腿上的女生比較重要。
看上去可憐兮兮的。
“說說,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了?”
他其實已經猜到了大致,但需要更詳細一點的版本。
等到溫故的情緒稍微好那麼一點兒,他才開口問了問。
其實事情的前因後果挺簡單的。
沒兩句就講清楚了。
“就是這樣?”
溫故點了點頭,“雖然我也有錯,但是他罵我在先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秦蘇墨憋著一股想笑的念頭,明明氣得要命,還要反省一下自己,孰是孰非一定要弄清楚,怎麼執拗得那麼可愛?
“你沒有錯,隻是向他砸了一塊蛋糕而已,不算什麼。”
溫故垂著睫毛,不說話,他應該是向著她的,但必須還是要承認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。
男人輕飄飄地說了一句,“不如再過分一點,直接將他封殺?”
“封殺?”
“嗯,徹底封殺。”
啊。。這不是相當於毀人的事業嗎?豈止是過分了一點,那是相當過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