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廠又沒有規定不可以開外掛,反正,能把花賣出去就好。
這才隻是一箱,溫故還屯了很多箱,暫時擱在臥室裏了,過會兒再去向秦宅的保鏢們推銷一下,多買點可以拿去哄女朋友開心,多多益善。
說句實話,這些玫瑰品種一般,價格偏貴,花廠拿來坑人,也就內部人員知道個中貓膩。
人的臉皮偶爾也要厚一點,本來一株十塊,但和秦蘇墨談價錢的時候,溫故又自說自話地坐地起價,硬是加了五塊上去。
他輕描淡寫地看了這些花一眼,許多都快枯萎了,這也好意思說“新鮮漂亮”。
“我買這些,有什麼好處?”
溫故想了想,“好處有很多的,比如你可以放在書房,每天聞著花香辦公,提神醒腦。擺在客廳也很美觀,哦對了,還能洗花瓣浴,聽著就很享受是不是?”
一本正經地瞎扯淡。
尤其是最後一句“花瓣浴”。
“你買不買呀。”
溫故見“客戶”不為所動,有些著急地催促起來。
秦蘇墨敲了敲茶幾,骨節清脆,“在別人那裏賣不出去,所以隻好來求我?”
她小幅度頷首,略有些被揭穿的不好意思。
“你對別人是怎麼推銷的?”
“先生,買花嗎?”
很簡單,直接拿起一朵,“你看看這花,多好看。”
還真是——
完全沒有提起購買的欲望。
“這樣子推銷,一般能賣出去幾朵?”
這個問題,就很尷尬了。
溫故很認真地回想了一下,似乎,一朵都賣不出去。
但為了麵子,還是得強行扭曲成,“七八朵吧。”
“那好,我給你七八朵的價錢。”
誒?
才賺了幾百塊而已,遠遠不夠!
溫故隻能湊過去,狗腿地搖著某人的手臂,“別這麼小氣嘛,多買一點好不好。”
輕聲細語的撒嬌最為致命,她可憐兮兮地看著秦蘇墨,“你才買這麼一點兒?忍心看我這個月又是最後一名,然後被同行嘲笑嗎?”
他居然笑著點了點頭,“忍心啊。”
你是魔鬼嗎?
“同樣的賣花套路,別人買七八支就夠了,我為什麼就要多買,嗯?”秦蘇墨掐了掐那張白嫩的臉,“溫故,我有這麼好糊弄?”
好吧,看樣子還得再下點功夫。
也確實敷衍了些,秦蘇墨可不是那種讓他買,他就乖乖付錢的人,從來都不會吃虧的,尤其是在溫故身上。
坑他簡直比登天還難,總歸是要付出一點代價。
溫故咬牙想了想,然後索性豁出去了,將花叼在嘴裏,靠近再靠近。
環住他的脖子,那張英挺的臉近在咫尺,“秦先生,這樣子,你願意買嗎?”
因為咬著東西,模模糊糊地吐出一句話,聽著又顯得有些像江南水鄉的吳儂軟語,膩得能掐住豐沛的甘露。
淡淡的花香撲麵而來,仿佛樹枝上的荊棘微微再他身上紮了一下。
果然,秦蘇墨有點反應了。
嘻嘻,就曉得他比較吃這一套。
微眯著眸子,單手附在溫故的腰間。
然後,將花從她的嘴裏輕輕拿出來。
“這種賣花的方式,隻能對我一個人用,知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