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名指上的鑽戒昂貴而耀眼,兩個女人不由得眸子一亮,“哎,溫故,你結婚了?”
不知是誰先嗤笑了一聲,“嫁的出去嗎?”
“肯定是哪個老實人接盤了,她小小年紀就亂搞,誰會要她?”
“戒指倒是不錯,給我們這些老同學也看看呀。”
溫故不想理她們,轉身欲走,結果又被拉了回去,手臂被扯得生疼。
“這麼著急走幹什麼,老同學見麵也不敘敘舊?”
李慧拿出手機,“我打電話,讓李佳右杜強那些人過來。”
“好主意,就和他們說我見到溫故了,他們肯定好奇她現在是什麼樣子。”
李佳右杜強是學校裏帶頭欺負她的那幾個男生,不愛學習性格又調皮,欺軟怕硬,最喜歡挑溫故這樣不敢反抗的女生下手。
從前她躲之不及,現在也不想再見到。
“你們最好,最好鬆手,不然——”
“不然你能把我怎麼樣?”
嚴丁丁抓住她不放,就這麼幾分鍾的時間,李慧已經通知了一票子人。
“五分鍾就過來了,好巧,他們就在附近吃飯呢。”
“有好戲看了。”
就像是某種神秘的深海生物有朝一日被人類發現,等待他們的結果往往都是不懷好意的研究或者是傷害,毫無遮攔地任由他們觀賞好奇甚至是嗤笑。
溫故咬咬牙,往日種種委屈和不堪又浮現上來。
“這戒指很貴吧?”
“溫故,你嫁了個煤老板還是大肚油膩暴發戶?”
“瞧你這酸樣,這戒指是煤老板應有的品味嗎?”
嚴丁丁陰陽怪氣地摸了摸溫故的頭,“十有八九呢,畢竟我們溫故呀,十幾歲就和男人亂搞懷孕打胎,又這麼早嫁人,書也沒得讀好可憐,除了給離了婚的老男人當小老婆傳宗接代,還有什麼出路?”
“對哦,可打胎對身體不好哎,要是生不了男孩還能撈得到錢嗎?”
不要指望壞人變好,給他多少年的時間都不會。
刺耳難聽的話像是潮水一樣襲來,嚴丁丁和李慧對待溫故用的照樣是老方式,連笑麵虎都懶得做,笑裏藏刀,綿裏藏針有什麼意思?直截了當地欺負人,最爽快,最直接。
她們試圖將戒指從溫故的手上摘下來,奈何那個女生也像瘋了似的用力掙脫,兔子急了也咬人。
“你他媽還跟我強上了。”
嚴丁丁揚起手想給她一巴掌,李慧便扯了扯她的衣袖,“別著急,等人齊了再說嘛,哎呀,杜強他們來了。”
a縣統共就是個小地方,在這裏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走幾步就能遇見。
杜強和兩個人熟得很,老同學又是鄰居,嘻嘻哈哈地打了聲招呼,把目光落在溫故身上,“好久不見呀小結巴,你現在變得更加漂亮啦。”
嚴丁丁聽了這話覺得不爽,撇撇嘴,“她以前漂亮嗎?”
杜強趕緊改口,“哪有你們好看,這麼明顯的諷刺你們都聽不出來,是不是太久不欺負人了功力都退化了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杜強內心倒是補充了一句,其實這溫故,一直都挺漂亮的,皮膚白皙,清清秀秀,乖巧安靜,隻不過總愛低著頭,說話不利索,家裏窮又畏畏縮縮的,大家都看不起她,誰也不願意承認她其實長得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