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頰翻著粉紅色的滾燙,程清池感慨自己分外倒黴,本來都快好了,一折騰,幾天的鹽水又白費,這下徹底打回原形。
哎,有點心疼醫藥費。
醫生沒過多久就來了,不過令人意外的是,是個男醫生,他的名字叫閆許,這倒不完全是程清池自己問出來的,她本隻是想知道人家的姓,方便稱呼,不然有點不大禮貌,哪裏知道他看了她一眼,大大方方地回答,“我叫閆許。”
很簡單的幾個字,不拐彎抹角。
閆許長得很白淨,雖比不上沈遇那種級別的神顏,但底子不錯,拚湊在一起分外和諧,是一種溫柔雋秀、溫文爾雅的美。
他看上去大約是三十出頭的樣子,戴著眼鏡,文質彬彬。沈遇也戴眼鏡,但和閆許完全不一樣,一個是投身於為了全人類的醫學事業,偉大而神聖,一個就是資本家吸血賺錢瞧不起人。
程清池雖然對某人有偏見,但委實覺得自己的判斷也不虛,沈遇壓根就不近視,眼鏡戴出一股子寒冽的氣質,仿佛拒人於千裏之外,很不友善,哪裏像人家,用到實處。
白大褂的口袋裏別著一支鋼筆,妥妥帖帖,筆挺整齊,看著並非懸壺濟世的那種老神醫模樣,一眼就曉得是正兒八經的頂級醫學院畢業,又出國深造了好幾年,回來以後是前途無量的精英。
他說話的語氣甚至也帶了點海歸腔,有些專業用語程清池也聽不懂,反正就是很表麵地檢查了一下,開了點藥,叮囑了一番注意事項,沒什麼大礙。
“對了,你應該是感冒發燒了有一段時間了吧?”
這個問題問出來,程清池頓時就被他這高超的醫術所折服了。
“嗯,大概有一個禮拜了,閆醫生你好厲害,這都能知道。”
對於閆許的誇張多不勝數,他早就聽習慣了,所以選擇性忽略,並沒有露出半分高興的神情,“嗯,所以現在還有哪裏不舒服?”
“沒,沒了。”
“請不要對醫生說謊,對你自己是沒有好處的。”閆許推了推眼鏡,輕輕瞥了她一眼,“你現在的臉色看上去並不怎麼樣,甚至是比我剛進來那一會兒還要糟糕。”
程清池覺得發燒不都是那種程度的不舒服嗎?
她想了想,“醫生,您要聽實話?”
這句顯然是廢話。
“那個.那個我就是有點心疼我一個禮拜的吊鹽水錢,早知道淋一場雨還會發燒,又白來一個醫生給我看病,那我肯定把錢攢著。”
閆許扯了扯嘴角,“.不如你當我沒問過好吧。”
程清池有些汗顏,“好的好的。”
“閆醫生,我真沒別的地方不舒服。”
他點頭,起身,“好,有問題可以給我打電話,這是我的名片。”
程清池受寵若驚地雙手接過,連連道謝。
“sorry,容我冒昧問一下,你和沈遇是什麼關係?”
隻不過,他收拾好東西,臨走之際,又忽然轉過身問道。
程清池愣了一愣,能這樣直白又明了地稱呼他的名字,這個醫生才是來頭不小吧。
“那能容我八卦一下,你又和沈遇是什麼關係嗎?”
“家庭醫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