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蕭逸的強烈要求下,終於開了一間上房,而理由竟是因為他們身上攜帶的銀兩不多。其實這段時間趕路不是露宿樹林中就是小溪邊,蕭逸雖然在江湖曆練了一段時日,但這具新的身體確實嬌生慣養的,趕路一段時間腿酸腰痛,卻又不能跟裕凡提起,就怕她不讓自己繼續跟著她,可真是有苦說不出。而且最近裕凡對他極其冷淡,這更讓他的內心煎熬精神疲憊。
蕭逸仔細想過裕凡對自己冷淡的態度,照理說他死而複生,作為他的愛妻他的女人,裕凡的態度跟平常人反應著實有很大的出入。他為裕凡擋箭而死,雖然是他家人做得錯事,但裕凡也該知道自己對她的真心與愛意才對啊。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局麵呢?
蕭逸先是從自己對裕凡的種種過往回想一遍,然後再自我反省好幾遍。剛回到北燕的時候,他承認自己是有些持著皇子這“高貴”身份而對裕凡有所輕視,從而忽略了裕凡的感受,在她嫁給自己後,讓她受到了那些不必要的委屈。裕凡其實與他一樣都是有極強占有欲的人,而他卻讓其他女人出現在她麵前作威作福,換做是他也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,更何況是獨自在天樓生活了二十幾年的裕凡,她對這份感情看得更重。而他回到北燕後竟如此不男人,母後的看不起裕凡的身份,下人也對她有所輕待,還有個自以為一起長大就是一家人的女人挑釁她……
如今,蕭逸雖覺得裕凡對他冷淡也疏離,但卻從未心懷不滿,更加不曾懷疑過她對自己的感情。所以現在還有以後,他願意付出更多的感情陪伴她,願意放棄一切與她一起浪跡天涯。
此次出行,銀兩這等重要的東西,他們一個是不看重這東西的,一個更是從未意識到銀兩的重要性,所以除了二人身上所戴的貴重飾品,是連荷包都沒有帶出門的。當然了,沒有銀兩這都是借口,隻要他們想要自然多得是法子,蕭逸隻不過是想跟裕凡親近親近,慰藉一下自己這疲憊的身心而已。
這小鎮不大,外來客也不多,二人跟著店小二上樓都不曾見過其他客人,店小二說:“兩位客官,您別看咱這裏這般安靜,其實咱們這裏都是晚上比較熱鬧,您看那邊那個房間,雖然房門一直關著,可是卻住了一個趕考的書生,整日將自己關著讀聖賢書,還有這邊這兩件也住了兩位高大的江湖人,說是喜歡咱們這邊的夜市,那邊也住了四個江湖人……”
店小二喋喋不休,不需你多問他便將這客棧的情況都說了一遍,倒給人有些奇怪的感覺,就瞧這客棧的冷清樣,可不像住客多的樣子。
裕凡自是不將這些細小的東西放在眼裏,那便隻能是蕭逸憑著自己混江湖那敏銳的直覺,心中覺著奇怪自然多留點心神了。
二人進了房,要了些吃食和熱水,店小二便離開了。
蕭逸坐在凳子上,一邊給自己和裕凡倒了杯茶水,一邊說道:“這客棧安靜到沒有一絲聲響,尤其現在差不多是晚膳時分,竟也沒有看到一個人,難不成都在房裏用膳的?這客棧怪怪的,掌櫃和店小二也怪怪的,整個小鎮都怪怪的,沒有一絲生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