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消息的白芷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,直到看見令狐沉玉淡漠著一雙眸子而來,白芷心裏一沉,趕忙上前扶過,
“娘娘您這是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。”令狐沉玉淡淡地開口:“我與這個院子還真是八字不合,動不動就被禁足,白芷,你說是不是這院子的名字起得不好,改明兒個讓府裏的工匠將這牌匾給拆了。”
“娘娘,這是太子殿下欽賜的匾額,是不能動的。”
“不能動?”令狐沉玉聞言不覺失笑:“竟不曾想是與本宮一樣的,哦,不對,應該是本夫人。”
令狐沉玉說著看向白芷,麵色稍稍緩和道:“白芷,眼下我已不再是太子妃,你也該重新選個出處才是,不要被我耽擱了前程。”
“娘娘這說的是哪裏的話,奴婢隻有娘娘這一個主子,奴婢哪裏都不去。”
“你這又是何苦。”令狐沉玉看向別處:“我令狐沉玉的心至始至終不在這裏,跟著我,你隻會受苦,懂嗎?”
“受苦也是奴婢甘願的,娘娘不必自責。”
令狐沉玉無奈地歎口氣:“那便隨你吧,等哪一日你想通了,本宮自會放你離去。”
一夜無眠,隔壁照例徹夜歡歌,聞香在一旁氣的忍不住跳腳,
“什麼玩意兒,也不知道使得什麼狐媚手段,竟將太子殿下勾的團團轉。”
“你少說兩句,娘娘好不容易剛睡著,花無百日紅,你看著便是。”紅袖忙示意聞香慎言。
“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小人得勢的嘴臉,這整日裏沒個消停的,真是煩死人了。”
“娘娘還沒說話,你急個什麼勁。”紅袖忍不住瞪一眼聞香:“與其跟這兒怨天尤人的,還不如想著如何伺候好娘娘,出了這種事情,誰心裏最難受你不知道麼?”
“我——”聞香語滯,良久終是輕歎一聲:“我也是氣不過而已,以前在府邸,她便幾番算計小姐,那時候小姐懶得與她計較,如今可好,入了太子府,更是見本加利的爬到小姐頭上了。”
“什麼小姐不小姐的,不要再亂說話了,小心叫人聽了去給娘娘惹事。”
第二日一早,令狐沉玉還未起身,便有婢女前來通傳,說是太子妃有請。令狐沉玉微微皺眉,卻沒有理會,翻了個身繼續睡。
“沒瞧見我家娘娘正在休息嗎?”聞香直接上前道。
“娘娘?”來請的婢女嘲諷道:“我家娘娘今日備了午宴,特地過來請玉夫人前往。”
“好端端辦什麼午宴,你家主子是閑著沒事做麼?”聞香越聽越來氣,所幸被趕來的白芷拉住,
“不知今日是何日子,居奴婢所知,府上尚無無端辦午宴的習俗。”
“以前是沒有,眼下我家娘娘榮升太子妃,自然是要慶賀的,這也是太子殿下允了的。”那婢女說著冷哼一聲:“奴婢話已帶到,屆時太子殿下亦會前往,你家主子若是身子不適便歇著吧,免得給我家娘娘沾了晦氣。”
“你——”聞香說著就要揮拳上前,被白芷一把拽住,
“既是如此,那奴婢在此先恭賀娘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