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郡主受太子殿下相邀,正於前廳準備出府去參加太子殿下舉辦的壓驚盛宴呢。”春棲耐心回道,語氣與神態都不同於往日那般,可謂是好的不得了。
嘿嘿,這可是未來郡馬呢,春棲心道,她可得好生伺候著了。
“多謝姑娘告知。”喻瑾晟禮貌一笑,腦中思緒卻又紊亂之下飄遠了些,心中更是升起幾分難掩的失落來。
春棲見狀,似得逞般的掩唇一笑:“郡主吩咐春棲前來替公子送話本子之餘,順道也讓春棲問問公子,可願一同前行。郡主說,當日狩獵公子不僅是受了驚嚇,還染上了傷,最是理應前去壓驚才是。”
喻三聞言下意識抬眸,便看見自家主子背於身後的手微微綣了綣,然後他隨即聽見:
“既是郡主相問,在下自是願意同往。”
……
喻三眼下是當真看不明白了,主子這到底是何意?既說不想將溫家牽扯進來,如今卻又事事皆與溫家牽扯上,這到底是準備牽扯還是不牽扯?
“那春棲便先前去回話了,靜候公子。”
“多謝。”喻瑾晟再次回以淺笑,隻是這回笑容中卻是多了幾分真切。
眼見春棲已經帶著人遠去,喻三終是有些欲言又止的開了口:“主子,你這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。”喻瑾晟走至那幾口木箱前,伸手觸了觸後忽而輕聲笑開。“入京以來,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意料之中,唯有溫綾,是我計劃之中的意料之外。”
喻三頓驚:“主子,你這是對敏樂郡主……”生出情愫來了?那清昀她……
“你既是已經明了,便知道往後該如何。我走了,你留待府中小心些。”喻瑾晟自然知曉喻三為何驚訝,隻不做理會,理了理衣衫踏出院落朝前廳走去。
……
“爹你說齊王告病了?如此熱天,他難不成是中了暑氣不成?”溫綾聽剛下早朝回府的溫迅湊耳說起此事,便是直接詫異出聲道。
“哼,這老匹夫不告病能如何,今日在朝中已經傳開了,幾日前自他府中曾調出百餘人出城,皇上聽傳了此事隻勃然大怒,他若是不告病,想來便是逃不過一頓板子吃!”溫迅臉色並不好看,隱隱還能瞧出幾分盛怒來。“便是不知那日狩獵你與梵弟遇刺之事,與他齊王府可有何幹係否!為父雖諒他齊王再有天大的膽子,也不敢在城中私養半重騎,且刺殺使臣此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更是不見得會去做,可自他府上莫名調出百餘人出城,仍是詭譎的厲害!難不成他是知道了些什麼,所以……”
每多說一句,溫迅的臉色便多難看一分。依齊王那般向來謹慎的做派,他思來想去,除了能想到他是知曉了什麼秘聞以外,實在是想不出齊王為何要冒著被皇上譴責的風險,對付他的這一雙兒女……
“爹,你別瞎想,依阿綾看,那些人不一定就是齊王派出的,待今日阿綾去太子表哥宴上探上一探便可知曉了。”溫綾寬慰了溫迅一聲,便聞耳畔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,再回眸,便見喻瑾晟邁步緩緩而來。
當即揚唇燦爛一笑。
“你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