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在看向哪裏，瞳孔渙散著，隻安安靜靜一人坐在空無的教室裏。
鳳柯稍一停頓，再沒猶豫地走進去，陳樹東看過來，那一瞬間的驚慌，雖然他的身體強製地壓下來了，但是一些細微的變化卻是難以隱藏。
“你怎麼了？”鳳柯皺眉問道，怪不得都勞煩程徹親自和她說一句，陳樹東這樣子確實有些奇怪。
陳樹東想強壓下自己的驚慌，還想表現出的樣子與平常無異，反倒成了一副恍恍惚惚的樣子，“沒，沒怎麼啊！”
“我給你電話了，為什麼不接？”鳳柯仔細瞧著陳樹東臉上的神情，“還有短信，你收到沒？”
“啊？”陳樹東這一聲回應明顯遲了好久，“沒，哦，可能是我手機靜音，又碰巧沒電了吧！”
卻是沒有拿出自己的手機來查看。
“陳樹東，”鳳柯正式地叫著他的名字，“你有事瞞著我！”
陳樹東抬眼更是惶惶地盯著鳳柯，不過幾息後，又瞬間移開，眼神飄忽不定，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對策。
最後幹脆直接站了起來，陳樹東佯裝怒意地一拍桌子，“你以為你是誰啊！我叫你一聲師父不過就是無聊的玩笑，你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，老子的事你少管！”
這段話，陳樹東說完都感覺自己肺部的氣息全用光了，仍舊是不敢看鳳柯的眼睛，索性直接逃離這裏再說。
拿起書包想逃跑的陳樹東卻是被鳳柯猛地抓住胳膊，淩厲的眼神落在他的臉上，手也驀地攥緊，捏得他的胳膊發疼。
陳樹東腿有點抖的，他最一開始就見過鳳柯的本事，那麼粗的鐵棍，說捏斷就捏斷的，他也不會佩服得不行去拜師。
自己現在，說了這麼“大逆不道”的話，不知道算不算找死？
陳樹東苦笑著想，但是他別無選擇，深吸一口氣，“都什麼年代了，大學生又不是中二少年了，你少拿師父徒弟的借口讓我當你的跑腿跟班！”
罵吧打吧，陳樹東甚至在想著。
鳳柯捏著他胳膊的手更用力了，別看陳樹東嘴上說得痛快，可這半天一下也不敢對視到她的眼睛。
鳳柯是怒了，不過不是因為他的話，而是因為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。
在校園裏數次聞到的，從地下賭場蛇姐身上聞到過，從唐恩娜林茵身上聞到過，在邊境也聞到過，並且獲知了這種氣味的名字——毒品！
鳳柯的怒氣抑製不住，擒著陳樹東的胳膊猛地把人甩回座位上，怒不可遏又心痛地問道：“你怎麼會沾染上這種東西！”
木木已經研究過了，這是一種新型的毒品，沾染性極強，而且對人的損害性極大。隻要吸食一口，這輩子就算是毀了！
陳樹東滿眼驚詫，師父就是師父，他本打算隱瞞，卻不想師父剛回來就識破了。
可那又怎樣！
陳樹東眼中哀痛未消，“我怎麼樣用不著你管！”說著就又要起身想走。
很高大的身材，鳳柯看似輕輕一推，就又跌坐回座位上，大男人顯得很娘很弱的感覺，好在沒人在場，不然真的格外沒麵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