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柯直接揪住了陳樹東的領子，怒氣衝衝的盯著他半晌，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，保不準就會有人突然進來，對自己這徒弟的聲譽也不好。
索性直接揪著他的衣領把人領起來，往外麵帶。
陳樹東如果能聽到鳳柯的心聲，一定會感歎一句：這樣更被女孩子欺負的樣子，聲譽也不見得會好吧？
“師，師父，去哪兒啊？”陳樹東認慫了，尤其是被鳳柯粗魯得塞進車裏的時候。
“先閉嘴！”鳳柯控製著自己的怒氣，她怕現在和他對話，一會兒說到什麼她不能容忍的事情，當著外人的麵就對陳樹東暴怒可不好。
打的是出租車，還不能一次到地方，鳳柯再次領著陳樹東步行。
陳樹東本想問他們這是要去哪兒，但一觸及到鳳柯的眼神，還是深吸了口氣憋回去了。
鳳柯收回瞪視的眼神，看著陳樹東低頭前行的背影，眉眼不由得耷拉下來。
這算是她收的第一個徒弟，雖然原因和經過都太過兒戲，她甚至沒覺得這個大陸的人能學到她紅蓮一門的丁點功夫。
她對自己這個便宜徒弟是疏忽的，除了一些基本的吐納和運氣的練習，鳳柯才沒教過他一招半式實用的。
沒想到如今陳樹東竟沾染上了最讓人深惡痛絕的東西，鳳柯不由得內疚，還是自己對陳樹東的關心太少了。
“師，師父，還有多遠？”走了好一會兒了，基地的入口還沒看見，陳樹東不由得問道。
鳳柯停下步子，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。
想起初遇的時候，這家夥可是纏著她跑了好幾條街，甩也甩不掉的存在，可是如今，卻連走了這麼一小段路，便有了疲累之色。
“師，師父……”陳樹東聲音低下去，連眼睛也不敢再與鳳柯對視，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。
正好，這個時候來接他們的車也到了，是鳳柯剛才在出租車上就叫了隊友過來接一下的。
正好來的隊友是木木，鳳柯終於收回了落在陳樹東身上壓迫感的視線，“我想帶他到你的實驗室檢查一下！”
木木也不問原因，點點頭，帶上他們進去了。
陳樹東進了基地也不敢抬頭，低著頭惴惴不安地等著鳳柯的指示，其實他不想來的，隻是沒有勇氣不聽鳳柯的話。
其實，他真的很愛自己的師父，但是，這一次卻是自己給她丟臉了，被人算計落到這個地步，他實在不配再當她的徒弟。
同樣內疚得抬不起頭，陳樹東已經被鳳柯推到了木木的檢查室外。
“我……”陳樹東看著門裏的那些儀器，泄氣道：“不用了！”
他自己何嚐沒有去檢查過，嚐試著努力戒掉毒癮，但是無論是醫生還是自己的嚐試，都告訴他同一個結果：沒用的，這輩子也脫離不了毒癮的控製，他完了。
“少廢話！”鳳柯一腳把人踹了進去，對木木道：“人交給你了！”
見木木點頭，鳳柯也不看陳樹東是何反應，啪的一聲就把檢查室的門用力地合上。
超凶的，所有人都不由得被鳳柯嚇得身體抖三抖！